“你不知道也正常,这楚国也没多少人记得了,他很小的时候就给先君送去了昏山,这次啊,要是能把他找到可比所有的亲贵都有用。”
“的确啊,”李逝点点头,“把他交给晋国做质子比别人有用多了。”
他话音刚落,外面的侍从便起了嗓,李权和聂韵到了。
坐在席上的亲贵们一听到这个立刻站起身,等待君上。
头前的卫兵开道已经站在了门口,侍女小步前趋走上大殿内。李权大步走进来,李逝抬起头,他心里一惊,那相貌着实让自己熟悉,哪怕是眉眼间也有一丝自己的特点。说到底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很多地方确实很是相同。
这时的爵袍已经和李震那时不同,各大诸侯国已经和晋国几乎脱离了关系,虽然还要缴纳赋供但已经不再大批量的交付物资粮草。所以宫中吃穿用度都宽裕地多。
原本纯黑色的兽纹袍已经换成了绣金半黑带着龙纹的爵袍,在数十年前这种华贵的袍子只有晋王才能穿,如今三晋诸国的君主都换上了。
李权后面跟着的便是聂韵,她不过三十岁,穿着雍容华贵,比李权的爵袍还要耀眼非常。
“恭迎君上,太夫人!”众臣鞠躬作揖,李逝急忙也跟着低下头。
李权恭敬地扶着聂韵坐在爵座旁边的位置上,待到聂韵示意他不必站着,李权才小心翼翼地坐回爵座上。
“诸卿免礼,”李权挥挥手,下面的大臣也就都纷纷坐回座位上。
“今天春宴,孤宴请群臣,咱们不多言政事,随意些,开席。”李权举起酒杯,下面的大臣们也纷纷举杯,一同饮下。
李权说完,气氛又缓和下来,下面的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起来。
李逝假意喝着酒,实则在听着各个官员的酒话,他想了解这席间众人的身份地位,找到可以单独见到李权的方法。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等到席间所有人都已经面红耳赤之时,李逝碰了碰聂麒,“嘿,醒醒,嘿。”
聂麒醉倒在那,不管李逝怎么碰她,她都没有任何反应。李逝长舒了一口气,离开席位,给门前的侍从打了招呼就走出了大殿。
虽然三岁就离开了楚云宫但这里的楼宇建筑还是让他十分熟悉,更何况这宴会厅距离君上的寝殿根本不远。
李逝找到一处矮墙,脚下用劲一蓄力,噌地跃了上去,顺着墙边爬到了屋顶上,他眼光一扫,那不远处较大的一处宫殿进入了他的视野,这一看便是君上的寝殿。
这次机会是他唯一的机会,李逝拿出藏在身上的那块玉佩。上面刻着李震的名字,这块玉佩世间仅有两块,一块在自己手上,而另一块便是在李权的手上。
他没有想太多,乘着宴会热闹和夜色,李逝快速地在屋檐上行走,凌空一跃跳在了楚国公寝殿的楼顶,只要在这里等着便可以等到回来就寝的李权。凭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潜入屋内,和李权单独相见。
李逝坐在顶上,静静等待着宴会结束。他很清楚自己的离开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但他不需要太久,他只要一点点时间,他只要这一点点和李权见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