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宫中局势危矣,小女走访各家请德高望重大臣三十余位共赴宫中声援君上,然聂太夫人阻拦,竟以兵戈相向,叶荀熙大人和厉敖厉大人年事最高,声望最隆,聂韵惧之,竟叫士兵出手相伤,谁曾想厉老无惧,以身相抵,被长枪刺穿身体,暴死宁门宫前。”
“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多人看见为何不告诉我!”
“君上有意封锁,主要还是怕群情激愤皆指太夫人,如今君上生死不知,太夫人独掌朝政,小女才敢将往事提及。”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凭什么?就凭当日数百士兵,数十位大臣都看见了,若是您随便问问便知此事是真的!”
“我父亲,居然死的这么窝囊!不可理喻!”厉窥怒不可揭他一拳打在桌上,竟将桌面打出丝丝裂痕。
“将军,如今您爱子厉涵认老相叶荀熙大人为师,是朝中众人皆知的护君攘外的重臣,现在君上生死不知,太夫人独掌大权,试问其会不会如法炮制伤害您的爱子,若是此战大胜,李逝被杀,先君一脉尽断,聂韵独掌大权,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们厉家和叶家,试问到那时,您还能如此安稳的坐在军中吗?”
陈言惬话毕,厉窥万分忧心地坐回了座位上,他有些不知所措,又愤懑不已。
“您是先君最看重的将军之一,您想想未来谁掌权后会重视您,是聂韵还是李逝,若是这般权衡,还有什么疑问吗?”
厉窥仰面叹息,此刻他也无话可说。
“小陈姑娘了不起,不愧为陈老的后人,言辞犀利,直插人心啊,好啊,你说,本将军该怎么办。”
“您啊不必忤逆太夫人,同时也不能伤了李逝,这宁泉到昏山您还是第一次走吧,有时候路不太认得,饶了路赶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吧。”
“呵呵呵,好啊,这确实是个办法,”厉窥点了点头,“你记住,本将军退兵不是因为认了李逝,而是我父亲之死尚不明了,待日后我问明叶相,再做选择。”
“厉将军英明,小女替李逝谢过将军。”
厉窥点了点头,“我这就撤兵了,你要随我回去吗?”
“此战危险,小女一介女流便随将军去吧。”
“呵呵,你是怕危险还是不想给你的李逝徒增牵累啊?”厉窥一眼便看了出来,“他日后可成大事,若是你今天陪着他,日后他必定会更加珍惜你。”
陈言惬笑了笑,“小女的事您就不必担心了,只需将军带我回去就可以了。”
“好啊,这个自然,我与你祖父交情甚好,”厉窥叹了口气,“传令下去,全军开拔我们未到昏山,是走错了路!”
昏山城前门,李逝面前的敌人越来越少,整个楚军阵地几乎被切割成两块,他几乎于可怕的杀戮让那些本来就无心作战的士兵惊恐不已。
而昏山城的儿郎们一个个却斗志十足,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在他们的身后是父母妻儿,是家庭。
他们为自己执刀便有着以一当十的奋勇。
李麟带兵冲了上来。
“李逝!看他们主将阵地,咱们人少,要速战速决!”
“好啊,你我冲过去取了那赵万的狗命!”李逝手中的落雪见血不留痕,无论如何砍杀,不一会上面的鲜血便流了下来。
楚军数量巨大,他们成功切断了李逝的后方,李逝和李麟大约二百余人几乎疯狂的推进,他们早早不顾及身后的一切,只以那高高飘扬的赵旗为目标,一路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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