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来这里威胁我的?”
“您若是这么认为,我也不否认,实际上您应当为我的到来而感到欣喜,”刑培凌看着桌上的那一沓信纸,“这些东西焦城令还存了很多,若是以后出了事,这些东西到了蜀国侯的手上你怕是没有任何好结果啊,不过现在被柱国公得到了,那情况就不一样了,若是您愿意和我们合作,那这些个没用的东西,柱国公是不会留着的。”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郑宿也实在没必要继续伪装下去,“好,你们到底想我怎么样!”
“郑大人爽快,我们君上要的不过是个双赢罢了。”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柱国公还成了利人利己的君子了?”郑宿笑了笑,有些无言以对。
“呵呵,君上何尝不是君子,他可是处处为您着想啊,其实我们也不要求您做些什么,无非是当我南境军兵临城下之时,可以顺便开个门,请我们进去,也就避免了再多流血。”
“放你们进去?你疯了!我要是做了这事,我还有得活吗!”郑宿听了忙摆摆手,他看起来很是不悦。
然而刑培凌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他喝了口茶,表情变得有些失落,“可惜了,等君上破门入城以后只得厚葬大人了,这些个信封君上也不想给蜀国侯,但出于公平还是要知会贵国侯。”
“你!”
“大人,您不妨想一想,这件事对您来说,难不难,实际上这守城的所有长官调度您都可以暗中完成,到时候,城门一开,我南境大军入城,立即就可以将您保护起来,谁敢要了您的命啊!”
郑宿略微冷静了些,他又坐定在椅子上,仔细想了想,“你们说双赢,要帮我完成夙愿又怎么说。”
“呵呵,您也不想想,这场仗打完了,孙家自然不可能再执掌蜀地,到时候您德高望重又与柱国公交好,把您送上这君侯之位还不是轻而易举吗?”刑培凌再起身对着郑宿拱手行礼,“大人,此刻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君上给您开的条件可以说是再好不过了,若您还要再多去想,下官回不去,时间久了君上可等不及,到时候真要是发兵而来,这第一件事便是提醒孙显,家贼难防啊!”
这句话彻底刺激到了郑宿,他紧张地看着刑培凌,但心中还是不断克制自己的情绪。
“好啊,好啊,呵呵呵,柱国公慧眼识人,在下佩服,能看得起在下,也是在下的福分,这件事便这样定了,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呵呵呵,郑大人是明白人,君上果然没有看错,大约今晚,我南境大军将兵临城下,麻烦大人封锁所有入宫的消息,在我南境大军到达时,按时打开城门,皆时蜀侯就再也看不到这些信件了,等君上平定了蜀国,这大权就在您的手上了。”
“那……那若是柱国公中途反悔又当如何!”
“这个您就不必担心了,”刑培凌笑了笑,“在下会一直待在您这里,直到您得偿所愿为止!”
蜀地潮湿阴冷的天气根本挡不住南境军哒哒铁蹄,不过两个时辰,在投石机的帮助下,魏桀轻松拿下了豫戍,清理掉所有反对的士兵,而这座坚固的老城,已经有四百余年没有被攻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