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越发不好走了。”李逝拔起脚,那泥泞的土地阻碍他们前进的速度。
士兵们艰难地前行,他们每一步都是在和泥土的粘粘做斗争。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他们才走了八十余里。
然而天色越发晚了,这初夏的暴雨不息,使得这些年轻人心中也越发烦躁。
他们很难冷静地继续前行,而是在牢骚中赌气地继续走下去。
“老李,这里应当就是法莱锡的边界了吧。”常力山指着一旁的那块巨石碑。
李逝仔细看了看,“对,这的确是块界碑,咱们走了有……九十多里路了吧。”
“巴雷距离边界不过一百里,这有些危险吧,若是那普洛斯出奇兵直插巴雷,他们该如何救援呐。”
“那个就不是你管的了,可能在他们这,作战的军队数量本来就少,主帅也不愿意这样冒险,你看,咱们现在已经进入了普洛斯的领地,不就证明法莱锡的战争算是比较成功的嘛。”
“不,不算成功……”一旁,一口奇怪的汉话传来。
李逝疑惑地转过头,一个年轻的法莱锡士兵走上前,“你好,我叫威廉,诺克城的一个木匠。”
“你会说汉话?还蛮流利啊。”
“嗯,虽然我是个木匠,但我对语言很有研究,不仅仅是汉话,还有印涂语和艾拉语我也会。”
“幸会啊,我叫李逝,逝去的逝,这位壮士叫常力山。”
“力大如山!”那威廉笑了笑,他也很强壮,虽然个头和体型不如常力山但和李逝站在一起,的确要比他壮不少。
“嘿嘿,你这洋人还蛮会讲话的。”
“见笑了,只是,李逝,这个逝'字似乎不是什么好的寓意啊,为何你要取这个名字?”
“那是家父的一些往事,说来话长也就不必多言了,反正都是些往事没那么重要。”
“原来如此,咱们遇上了也算是缘分呐,刚刚你们说法莱锡占有优势,实际上是错了。”
“哦,这法莱锡已经打到了普洛斯国内,战力强劲,而且不断增兵,可见战事优势的确已经到了压倒性的地步。”
“你们看到的是表象啊,”威廉看了看四周的士兵,连忙靠近李逝小声说道,“实际上滞留在普洛斯不过是拉宜国王自欺欺人,他们已经支撑不住了,为了保持大国的颜面,他才迟迟不撤兵,国内一批批军队被拉去前线就是没见回来的,损失惨重,为了保证持续作战,他们只能抓壮丁强行补充部队。”
“这样啊,你要是这么说也是说的通,可原本你也讲了法莱锡比普洛斯强,为何还会陷入苦战的泥潭。”
“其实实际上,一开始的一直处于压制优势,几乎一整年普洛斯三成的土地已经被法莱锡攻占,可就在前些日子,在平兰森林,普洛斯不知是谁人指挥,打了一场漂亮的歼灭战,不过八百多人歼灭了卡恩子爵和波克立伯爵三千人的集团军,杀了大概两千多人,抓了几百人,整个法莱锡阵线的西部几乎损失殆尽,这才四处征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