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么一折腾,两个人虽说身子不累,但精神上却都累得够呛。毕竟,做那种事所消耗的,可不单单是体力。
交换了晚安吻之后,两个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分别向对方道了一句晚安,一同进入了梦乡。
在哐当哐当的火车上,睡不好是肯定的。当晚,楚扉月就做起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自己就像古代的皇帝一样,拥有了很多很多的后宫,熟悉的不熟悉的,刘思倩白逸萱紫千影红心莲孔晴雪孔小夜孔小夕,甚至就连只有一面之缘而且彼此印象还不是很好的琳琅满天都在,一大群的女孩子围在自己的周围,酒池肉林白日宣淫。然后妹妹提着两把刀出现了。
一刀一个一刀一个,楚扉月所有的后宫全都被沁月屠杀的干干净净,就连楚扉月自己,也被妹妹砍下了手臂和双腿,只留下上面的大头和下面的小头。然后,妹妹将两把刀一左一右插在地上,抱起楚扉月已经被削成人棍的身体,一脸已经崩坏掉了的病娇笑容,轻轻地在楚扉月的耳边说道。
哥哥说好的,永远,永远,永远在一起哦
我的妹妹不可能是个病娇
梦做到这里,楚扉月直接被吓醒过来,一摸额头,满脑门子的冷汗。在掏出手机连上网一看时间,刚五点半,天还刚蒙蒙亮。
楚扉月悄悄地从床上坐起来,光着脚站在软卧间的地毯上,踮着脚看着上铺妹妹安宁的睡颜。
太好了,看来梦境没有同步
净自己吓唬自己的楚扉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安心的缩回到下铺,抓起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重新合上眼睛。
吹着空调盖棉被,太爽了
于是,在不久之后,楚扉月轻轻的鼾声,便从下铺响了起来。
神奇的梦
再睡过了一觉之后,距离深圳就真的不远了。
楚扉月是被妹妹折腾醒的,沁月昨天晚上睡得显然比楚扉月要好,所以起的也比楚扉月要早。在看到楚扉月依然抱着被子,还在呼噜呼噜的睡着之后,沁月就撑着两边上铺的护栏,静悄悄的落到楚扉月的身边,蹲下身来,抓起自己一撮发梢,朝着楚扉月的鼻子凑了过去。
阿嚏
楚扉月猛烈打了一个喷嚏,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哐当一下,脑袋撞在了上铺的床板上。
看着捂着自己的脑门在床上哀嚎着的楚扉月,沁月有些慌神的站在原地,纠结着自己现在是应该扑上去,还是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偷偷溜掉。
但是楚扉月的惨嚎戛然而止,他撇开抬到脑门前的双手,半垂着双眼无精打采的躺在床铺上,活像是一只被放在屋顶晒了好几天的咸鱼。
他僵硬的转过脑袋,继续吊着那双死鱼眼,看着床边的妹妹,一副快要挂了的样子。
啊沁月啊
哥哥,你这是闹哪样沁月指着楚扉月那幅半死不活的模样,满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楚扉月无力的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别提了,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糟透了。
诶梦到什么了
既然是噩梦就不要让我再回忆起来了啊,总而言之是很糟糕的梦啦。现在楚扉月的脑子里还满塞着血肉柴刀和妹妹那张病娇的脸,这些东西就像幻灯片一样,在楚扉月的脑袋里面接连不断的闪现着,将楚扉月折腾的心力交瘁。妹妹一觉醒来精神抖擞,而他睡了一觉之后,反而更疲惫了。
但是已经快到站了啊,哥哥看起来好累的样子要不然,等到深圳,找个宾馆再睡一会儿吧。
啊大概也只能这样了我可不想拿这个状态去见钱胖子。
楚扉月摇晃着脑袋,艰难的从虽然说是软卧但实际上还是硬邦邦的床板上爬了起来,顶着满头的呆毛,眯着眼睛晃晃悠悠的光着脚板,在地上不断的寻找着自己的鞋子。但是他现在也确实不在状态,明明鞋子就在床铺下面,但他就愣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