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的确已经沉不住气了,到了一个爆的边缘线。
他虽对牧景和景平军的战绩多有顾虑,所以当景平军杀至酸枣县城的时候,他变得多疑,谨慎,小心,但是当一场战争的胜利已经完完全全的败在面前的时候,他也会失去耐心的。
“主公,不能等了!”
关靖这个谋士都感觉这是一场送上门的胜利,他劝谏说道:“按照规定,我们必须在两日之前就该运粮南下了,但是现在过了两天了,粮道依旧不通畅,必然影响联军与汜水关决战的军心,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景平军,打通粮道!”
“赵陵,你确定酸枣的周围没有伏兵吗?”
公孙瓒目光闪烁,站起来,来回踱步,心思已经介于出兵与不出兵之间,半响之后,他还是谨慎的询问。
“应该没有!”
斥候校尉赵陵单膝跪下,双手拱起,坚定的回答:“我派出了足足八百斥候将士,把周围都查探的很清楚,黄河以内,方圆百里,绝不会有伏兵!”
“若是黄河以北呢?”公孙瓒问道。
“黄河以北,我的斥候虽未能查探,但是有黄河天险,并不大碍,而且我把斥候放在了黄河一线,他们若有兵马南下,我们必然能提前知晓!”赵陵道:“虽然延津渡口与我们距离几十里而已,渡河能迅南小鸟,但是步卒也要大半天的时间,除非他们的伏兵都是骑兵,可我查探过,景平军的骑兵不多,基本上不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影响!”
“这么说来,牧龙图此子一直都是在吓唬我?”公孙瓒的面容很难看,他阴沉如水的神情闪烁凌厉的杀意:“胆量不凡的少年,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这一刻,他已经无所顾忌了。
既然胜利放在眼前,他就要把胜利拿下来。
那个自作聪明的少年,将会为成为他的俘虏,成为他公孙瓒扬名中原的一个踏脚石。
“传我军令,幽州军全军出击,青州军迂回攻击,关靖率三千将士的守住酸枣城,而我将会亲自领白马义从压阵绝杀,这一次,我要他们一个都逃不出去!”
公孙瓒召集众将,开始布置起来了。
“诺!”
众将领命,各部迅的动起来了。
……
城外。
景平军营。
牧景在木塔瞭望台上的观摩周围的环境,心中还是沉甸甸的,公孙瓒始终不出击,让黄河以北的匈奴骑兵始终不敢动,这种僵局在他意料之外。
“报!”
一个斥候突然大声的叫喝起来。
“什么事情?”
“世子,张辽校尉让你归营,酸枣城的敌军已经全军出击,直扑我们景平营而来!”斥候三两下把事情说了一个清楚。
“此言当真!”牧景眸光变得锐利起来了。
“真实无误!”
“太好了!”
牧景下了瞭望台,直接来到营帐之中,这时候营帐之中以张辽为,朔方营,第三营,第四营,三大主力战斗营军侯级别的将领都齐聚一堂,另外亲卫营和预备营的校尉,主簿,司马都来了。
“世子!”
“拜见世子!”
张辽正在口吐唾沫星子的在布置战略,但是众将看到牧景进来,还是纷纷行礼了。
“无需多礼!”
牧景走上来:“情况如何?”
“世子,斥候来报,公孙瓒已全军出击,不仅仅有幽州军,青州军,就连白马义从,他都亲自率领杀过来了,半个时辰可兵临我营寨大门!”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牧景眸光栩栩而亮:“通知北面没有!”
“我已经让景武司的探子北上通知,传递消息,我们的斥候不如景武司的探子快!”
“好!”
牧景大笑的说道:“接下来你继续布置,此战还是听你的!”
“多谢世子信任!”
张辽开始继续布置任务:“此战我们的目标并非硬碰硬,而是要拖住他们,主动迎战是必然的,但是我们只能交战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必须要撤退,而且是溃败而退,谢羽,你第三营是第一个脱离战场的,记住了,要走东北方向的路,这是小路,不容易狙击!”
“明白!”
“莫宝!”张辽指着行军图上的一个位置:“第四营掩护第三营撤出战场之后,想西北方向异动,走官道,进入官道之后,插入小路!”
“这是山路?”
“对,山路,越是崎岖的山路,越是难以追击!”
“是!”
“我朔方营会正面后撤,最后我们在二十里外的这个位置集合,你们要记住两点,第一点,撤退的时候必须把他们都引到我们汇合的位置,第二点,保存实力,决不可逞强迎战!”
“遵命!”
谢羽和莫宝命令。
……
这一天,风云多变,前一刻好风平浪静,阳光普照,可没有过一刻钟时间,天边集聚了乌云无数,让天地之间黑压压的一片。
“要下雨了!”
田楷已经率军抵达景平军营外,他抬头看看天色,嘴角扬起一嗜血的冷笑:“天降大雨,正是雪耻之时!”
他举起长刀,指着景平军营:“幽州的儿郎们,今日是我们一雪前耻,建功立业的时候,随我冲锋,杀!!!!”
“杀!”
“杀!”
幽州军将士随着主将开始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