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众将,前来议军!”牧景来回踱步半刻钟时间,深呼吸一口气,沉声的下令。
“诺!”
营门外两个护卫迅速持令而出。
一刻钟之后,暴熊军,黄巾军,景平军,三军将领,校尉以上的将官皆集合在的中军大帐之中,赵平,黄劭,张辽,陈到,蒋路等人,居首在前,景平嫡系居于左列,暴熊军和黄巾军位于右列,牧氏将帅济济一堂。
黄劭赵平等人去而复返,颇有些疑惑,赵平站出来,看着盘坐首位的牧景,轻声的问:“主公,发生何事了?”
没有意外情况,这时候正在整军,牧景不会把所有将帅都召集起来了。
“诸位,刚刚得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胡昭代替牧景开口,把情况说了一遍,道:“现在的情形是,武关的情况还不明朗,但是白波军已经被关中军困在西面出不来,白波军护送吾等家小,有太多老弱妇孺,行军艰难,一旦被围困起来,黄将军虽勇猛三军,想要厮杀出来,也困难之极,我们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主公,某家请命,率军西去,救援白波军!”
赵平迅速拱手,请战起来了。
白波军护送不少将帅的家属,那可都是关乎各部军心的大问题,他们一路南下,其实就是护送白波军的,不让白波军残余战斗,就是为了让白波军能顺利的把这些老弱妇孺送至南下。
“叔父,稍安勿躁!”
牧景闻言,摇摇头,他压一压手,让赵平退下去,然后平静的说道:“皇甫嵩乃是大汉名将,而关中军亦是关中精锐,吾等从关东大战开始,激战大半年的时间,不曾下战场,将士们早已经厌战,精神疲惫,然而关中军一直居于战场之外,养精蓄锐,此时此刻,他们的体力精力还有的军心,都比我们强大太多了,此事必须要筹谋仔细,方能一战!”
“主公,属下认为,先把武关的情况弄清楚,方为最重要的!”
蒋路开口。
他的独子蒋琬也在白波军之中,那可是他蒋家独苗,他心中亦紧张,想要率兵救援,但是这时候,他必须要冷静下来为牧景出谋划策。
“嗯!”
牧景点头:“我已经加派了数路斥候兵,尽快取得武关的情况,但是但在,我们必须要保证白波军不被关中军攻破,而且我们还要想办法与关中军交战!”
“主公是担心关中军有诈!”
胡昭继续说道:“关中军主将皇甫嵩,乃是大汉名将,诸位皆然行军多年,恐怕不会不知道皇甫嵩的可怕吧!”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黄劭身上:“听闻黄将军昔日乃是波才旧部,想必和他交过手吧!”
“我曾与他部下交手,他麾下兵卒,战场之上,军阵之结,滴水不漏!”
黄劭沉思了半响,才开口回答说道:“昔日波才渠帅召集兵马十余万,自颍川而上,连战连胜,所向披靡,气势如虹,意图一举入河南,直扑京城,可惜他遇上的皇甫嵩……”
在他的神色张志宏有一丝丝的怀缅,怀缅昔日的战役情况。
“皇甫嵩纠结主力与长社,波才渠帅集合我军兵力乃是皇甫嵩五倍有余,围攻长社,此战胜势在望,波才渠帅也是信心十足,一旦破长社,便可打通进入河南最后的阻碍,击败汉军,可皇甫嵩坚守长社,他先后以诡诈之谋,骗的波才渠帅数日不敢出兵,然后奇兵连出,以深夜行军,奇袭营帅,趁着东方风起,一把火烧我们十里连营,我军尽败,退守阳翟,自此之后,颍川黄巾一蹶不振!”
他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阳翟城破,波才渠帅战死,我们残兵投奔汝南的彭脱渠帅,可彭脱渠帅与皇甫嵩交战三日不足,兵败西华,我黄巾数十万兵马,七成大军皆败与他之手,曾经有人说过,汉庭若无皇甫嵩,黄巾必可取天下!”
皇甫嵩在普通人眼中并不出色,他虽然有能耐,但是存在感低,遭受朝廷打击,在外征战,可功劳皆被截取,所以很多人都意识不到他的恐怖。
众将皆然沉默,神色凝重。
特别是赵平,成罗,周仓,这些大将,他们对皇甫嵩的名声都听闻不少,虽不曾亲自交战,然而在黄巾将领,特别是从颍川出来的黄巾将领心中,这是一尊很恐怖的人。
“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
有一员将领冷声的说道。
“自然不能!”
牧景站起来,沉声的道:“我们千辛万苦从雒阳城杀出来,历经多少战役,汝等心中皆明,多少儿抛头颅洒热血,为了就是让我们顺顺利利的杀出关中,现在最后一关了,不管是何人挡在我们面前,我们都会把他们撕碎!”
他目光一扫而过:“我召集尔等前来,就是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之前我认为有两天时间可以给你们休整,但是现在最多一天,明日我要拔营,但是我要见到我军将士的士气必须有保障,我不管你们如何做,安抚也好,威胁也好,军心不能乱!”
“诺!”
众将顿时感觉心中沉甸甸的,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战之后,必有心思繁杂之辈,想要安抚军心,需要时间,需要用功,这就是考验一个将领本事的时候了。
“另外周仓听命!”
“在!”周仓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