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先不说牧龙图是不是会彻底投靠益州,先说一点,谁被谁煽动的,这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蒯良在旁边轻声的说道。
“怎么说?”刘表问。
“之前能得到消息,益州军进攻夷陵不顺利,在水战上被蔡都督打的节节败退,正想要转变攻势,进攻武陵的,但是因为牧军倾巢而出,又回到了原来的战略部署上!”
蒯良双眸闪烁着诡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很是璀璨,仿佛在思索这什么,说道:“牧龙图看是背水一战,却把益州军拉上马了,他的意图如何,我们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他并非孤军作战,他很有计划的减缓了自己的压力,而我们南郡在他的部署之下,反而更加温县,襄阳即将面临牧军主力,而南郡南部也将会面临益州军的进攻,两线作战……”
“如此以来,我们南郡必危!”
刘表的面容阴沉了很多。
他深呼吸一口气:“我怎么感觉他牧龙图灭我之心,比刘焉更甚!”
“目前看来是如此!”
蒯良摸一摸下颌的美髯,道:“按道理,他坐镇汉中,南有半壁南阳,西有武都在手,完全可以沉寂下来发展一段时间的,但是他偏偏就这么不理智,当了益州军入荆州的先锋,而且还承担了大部分主力进攻!”
“纵观他牧氏多年行事风格,这是很不一样的!”
“我敢肯定,牧龙图必有图谋!”
蒯良想了很久,却想不出牧氏之谋。
“在益州倒是有些消息回来!”现在是乱世,各方诸侯争锋,刘焉会在汉中安插棋子,刘表也会在益州安插探子的,有些消息他还是能知道的:“说刘焉为了说服牧龙图出兵,许诺了大胜之后,以南郡为报酬!”
“会不会是这个,让牧龙图心动了!”
刘表冷冷的说道。
“不是没有可能!”
蒯良说道:“但是我认为不一定是,牧龙图不过弱冠之年,但是他十几岁随牧相国上了战场,见识了朝廷的勾心斗角,能在必死之局逃出生天,不可小视,他必有自己的图谋,我们得小心应对!”
“不管如何!”
刘表冷冷的道:“他要来战,我只能战,这襄阳,乃是我荆州首府,各城皆可去,唯我襄阳不可丢,此战,我必与他决战到底!”
时至如今,退无退路,唯一战而已。
荆州虽承平多年,但是男儿尚有血性,他若是狠下心来,能征召数十万青壮赶赴战场。
江夏军和长沙军在去岁已经准备,如今基本上已经进入南郡,江夏军可是他麾下大将黄祖亲自率领,如今就驻扎在襄阳以西的绿林山上,一声令下,随时可以进入襄阳。
南郡的兵力已经十余万之多。
刘表已经没有了去年的狼狈,有这些主力,再凭借着主场优势,他自信自己丢不了荆州,自信无惧益州军和汉中牧军的联手。
“主公,我有一提议!”
蒯良道。
“说!”
“古有围魏救赵,我们亦可效仿!”蒯良说道:“牧军攻襄阳,后方乃是南阳,若是我们断了他们的后路,必让他们军心大乱,说不定还能反杀一击!”
“如何断?”
“袁军!”
“袁公路?”刘表冷冷的道:“前些日子,我派出使者去见他,此人桀骜,居避而不见,吾视之,此獠虽为四世三公袁氏嫡子,却难成大事也!”
“袁公路不理会我们,是不想在这时候节外生枝!”
蒯良说道:“他一方面要应对北面曹操的进攻,一方面想要尽快拿下江东六郡,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他知道牧军主力都在我们荆州,南阳唾手可得,你认为他会不会动手!”
“此言有理!”
刘表大笑:“那我就在派出使者去会一会他,看他有没有胆子取南阳西部,斩了牧军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