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吞噬了红日,幽幽的夜色开始降临大地。
黄劭军营。
营盘建立在一座名为牙口山的西簏山坡上,距离定陵城也就只有三十余里的,距离月牙山涧出口不过是十余里而已,正正是堵着出口的位置。
从月牙山涧出来,唯一能走的路只能这座营盘踏过去。
整个营盘很大,数万驻扎,而且背靠大山,极为之稳固,主要分为前营,中营,后营,三营之间,互相连接,中间以瞭望木塔连接,另外中营还有一个左翼护营,一个右翼护营。
他们就好像是一座山,堵住了牧山万余兵马的去了,把他们堵死在了山涧之中。
“三日!”
主将黄劭站在大营的门口,眺望月牙山涧的方向:“三日他们必败,届时我到是招降,还是剿杀你?”
这对他来说有些为难。
作为一个黄巾渠帅,他的荣誉感还是很沉重的,他对大贤良师的感情,对太平道的感情,对于黄巾军的信仰,都被其他几个渠帅要的沉重的很多。
他知道,他如今围杀的也曾经是一个黄巾渠帅,所以他为难了。
“禀报渠帅,月牙山涧有动静了,他们好像要冲杀出来了!”
一个士兵来报。
“算算时间,也应该突围了!”黄劭并不意外,他只是淡然一笑:“不过牧山选择我这个方位突围,是看不起我吗?”
他走进了营帐之中,让亲卫为自己戴上战甲,然后把青铜剑系在了腰间,手握一柄长枪出营而去。
“传令前营,务必挡住他们的突围,堵住官道,决不让官道有一丝一毫的缺失!”
在黄劭看来,牧山率军夜袭,必然是突袭官道,挡在官道之前的是他的前营,只要挡住了官道,就能保证万无一失,绝不让他们逃走半分。
“诺!”一个传令兵去传令。
“传令中营,所有将士立刻集合,我们准备接应前营!”
“诺!”
再来一个传令兵去传令。
“传令后营,战甲不离身,兵器不离手,随时准备作战!”
“诺!”
又一个传令兵去传令起来了。
……
夜幕之下,火光映照。
“杀!”
牧山一马当先,手握泰山锤,人如虎,马如龙,暴走而出,杀意惊鸿,一掠而过,宛如一头狂暴起来了黑熊,直接了当的杀过去了。
“杀!”
“杀!”
周仓雷虎等人,跟在后面,迎面杀上来。
“弓箭手,射!”
前营主将,乃是黄劭麾下得力部将费力,费力善用双刀,武艺不凡,还读过书,排兵布阵颇为熟悉,面对冲锋,丝毫不怕,盾兵在前,长枪兵在中间,弓箭手在后。
咻咻咻!!!!
他一声令下,弓箭手开始纷纷开始射箭。
“挡!”
牧山长啸,冲锋在前的把手中的铁盾举起来了。
“再射!”费力大声下令。
“成罗,弓箭手还击!”
“是!”
成罗的弓弩营在行走之中还击。
箭矢在空中来回交错,双方的交锋开始了,不断的有弓箭落下,不断的有人惨叫倒下,而双方之间的阵型却越来越近。
“杀过去!”
挡住一波之后,牧山怒声如雷,越发接近黄巾战阵:“今日挡我者,杀无赦!”
他彻底的暴走了,凌空就丢出了手中的铁锤。
大飞锤。
轰!
这杀伤力之强大,让人出乎意料,落在了黄巾军最前面的阵型之中,宛如山崩地裂,六七个将士手中那得铁盾都挡不住,硬生生的被他砸入了一个坑里面。
“杀!”
“杀!”
牧山的勇猛如虎让所有将士的都士气暴增起来了。
“挡住!”
“挡住!”
前营足足两万将士,列阵成型,手中不少铁盾,宛如铁塔,死死地挡在前方,想要挡住牧山的去路。
“破!”
牧山已经进入了前营阵型,他低头,垂手,单手把砸入地面泰山锤抄起来,然后一锤打出,把挡在前面的黄巾将士砸出去!
“冲进去!”
“冲进去!”
牧山打开一个缺口之后,后面众将开始冲锋。
双方士兵开始交错起来了。
“杀!”
“挡住他们!”
“冲过去!”
“结镇,迎敌,把他们挡下来,决不让他们过去!”
“今日一战,视死如归,我们拼了!”
“……”
血色的交战开始了。
山坡上,黄巾军的中营已经列阵,渠帅黄劭策马在前,目光俯视下方的战场,嘴角扬起一抹冷然的弧度:“不愧为昔日南阳黄巾第一猛士,厉害,不过今日一战,注定你们必败!”
“渠帅,此獠凶猛无比,前营未必能挡得住!”一个旅帅低声的道:“要不我去率军增援!”
“费力的铁桶战阵没这么好攻破的,我们再等等,消耗一下牧山的士气,再一举出击!”
黄劭精于算计:“我们不必要硬拼,只要拖时间便可,等到龚都大军从后面杀过来,他们腹背受敌,那就必败无疑了!”
“是!”
跟在他周边的黄巾旅帅点头表示认同。
“铁盾何在!”
黄巾大将费力看着前方将士形成的军阵被牧山硬生生的击破,怒然一声长啸。
“在!”
“在!”
一个个黄巾将士齐声喝起来。
“立!”
费力大喝:“铁桶军阵!”
“铁桶军阵!”
“铁桶军阵!”
这个军阵是一个超级防御军政,以一层层的铁盾形成,他训练的数年才有一点点成效,也让他已跻身为黄劭麾下第一将领。
“嘭!”
“嘭!”
铁桶军阵形成之后,牧山大军各营受阻击,即使牧山,也被挡在了阵外,毕竟他可以一锤破一铁盾,却无法挥动数十锤,数不清的铁盾挡在了他面前,他寸步难行。
“改道,冲向右面山坡,杀上去!”
牧山调转马头,从侧翼打开一个缺口,向着山路杀上去。
“杀!”
“杀!”
上万大军跟着牧山冲锋陷阵起来了。
“他们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