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牧景才幽幽的醒过来。
这一觉他睡的踏实。
“少渠帅,你醒了!”亲卫霍绍连忙端来一盆清水,用湿巾拧干水之后,递给牧景,道:“你先擦把脸!”
“父亲呢?”
牧景把身上的披风放下,用湿巾擦擦脸庞。
“渠帅正在收编黄劭麾下大军?”
“什么?”牧景皱眉。
“昨夜渠帅夜袭黄劭军营,仅凭万余兵马,冲破了黄劭大营的拦截,直入中军,单骑而上,亲自擒住了黄巾渠帅黄劭,今日上午,黄劭归降!”
具体的情况霍绍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他能把知道了情况都告诉了牧景,这是他一个亲卫的职责。
“黄劭居然投降了?”
牧景很是吃惊,他想了想:“我爹要是说破营杀敌,不在话下,可他的那张嘴可说不服黄劭这么深沉的人,这应该是张宁的功劳,这太平圣女的身份对于黄巾军来说,还真的是杀伤力惊人啊,难怪张燕那厮想要她,郭太也千里派人来截杀她!”
他好像忽略了一些东西。
正统地位在这个封建的时代来说是至高无上了。
哪怕是作为朝廷反军的黄巾军,也在意正统的地位,所以张宁的存在,对于牧氏父子来说,简直就是一张出牌就能打死所有人的超级王牌。
当初牧景舍命也要救她,还真没救错。
“少渠帅,你应该饿了,吃点烤肉,这只野战可是的先锋营主将雷虎将军亲自进山猎取的,他让我们给少渠帅烤好,等少渠帅醒来可补充一下体力!”
“算他雷虎识相,他截我景平武备堂学子的事情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牧景很饿了,一口一口的吃起来了,丝毫不顾形象,要知道这几天只是啃干粮都差点被他的胃都啃坏了,难得还有烤肉吃,他自然不会手下留琴。
他吃了一小半个猪腿,算是撑饱,然后他吩咐让霍绍等人,把野猪分给景平营的众将,没有多少,但是一些将领还能尝尝口味,这些将士跟着他出身入死,如今算是他最依仗的嫡系兵马。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景平营依旧留在山涧之中驻扎,继续修养,恢复体力,而牧景带着十余亲卫,策马向着西面而去,来到了牙口山西簏,大军扎营的地方。
下午的阳光有些倾斜的照耀在山坡的上上下下,一个个营盘驻扎起来了,旗帜迎风猎猎,飞扬如虹,看旗帜便可知道兵马番号,山下的是黄巾军,有黄字旗帜,有费字旗帜,……多不胜数。
山腰处的战旗却不一样,以南阳标志的战旗为主,有牧山麾下的平山营,平山邓字战旗,还有南阳刘字战旗,应该平山营和南阳兵的合营。
山坡之上还有黄巾黄字战旗,黄劭麾下中营扎营在此,另外有南阳张字战旗,先锋营,亲卫营,弓弩营,重甲营,皆然在此扎营。
众将一顶大型帐篷之中,黄劭和牧山边上列作,各自麾下大将也列作在此,左右两列,泾渭分明。
而中间跪坐的是张宁。
张宁很无奈,要是可以,她倒是不想如此,可是黄劭只是名义归降,他手上的兵权仍在,他不愿意归降牧山,执意要归降自己,她不能让黄劭离心离德。
“殿下,接下来该如何?”黄劭拱手询问。
“接下来打上蔡,剿灭龚都和刘辟部!”
张宁和声的道。
“殿下,他们两部兵马可不少,若是直面进攻,岂不是伤亡惨重,即使刘辟龚都不仁不义,他们麾下的都是黄巾儿郎,自相残杀,岂不是便宜的官兵!”
黄劭皱眉。
“叔父放心,此战我们必胜!”张宁道:“而且我们会赢得很轻松!”
“为何?”
黄劭不明白他们哪里来的如此自信,单单是凭借牧山的勇武吗,那是不是有些太盲目自信了,要知道牧山这等悍将不是没有办法压制了,他麾下的铁桶战阵就能坤得住牧山,如果他有巨型弩床,围杀牧山足可。
“因为吾父比你更加英明神武!”
一个嚣张的声音从营帐外面响起来了。
“何人?”
大营之中,黄劭一派的将领勃然大怒起来了。
门帘被揭开了,一个少年的身影迈步走进来,披风猎猎,腰配长剑,龙行虎步,走的是很嚣张,他一边走进来,一边道:“有便宜都不去捡,此乃愚蠢是也,想不到堂堂一个黄巾渠帅,也会如此愚蠢!”
“拜见少渠帅!”
牧山这一派系的将领纷纷行礼,即使刘劲这等太守府郡丞也十分谦卑,毕竟牧景的战绩惊骇了他们,让他们打从心底里面佩服起来了。
“景儿,不得无礼!”
牧山扬扬手,道:“来见过你黄劭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