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挥,戒刀直上直下,一式劈下。
“喔!”一声,刀尖在山石上留下一道寸深的印痕!
虽然,隔着一道长长的沉沙谷,这边峭壁上的人却能清清楚楚地瞧见隋青芒这一式乃是峨嵋不传之秘——“指天划地”。别看他简单的仅是直削一刀,但普天之下各门派的狠招攻式却悉数包括在这一式中。
但见胡多多一刀劈下,刀身纹丝不动,石屑翻飞中,那锋薄的戒刀却有如千斤铁杵,极其沉重地落回地上。
隋青芒反身一纵,一点之下,连连数跃,尽量避免不要踏入沉沙面上,他这是一股作气,呼呼几声,身形已掠出十五六丈。
。
他这一开口,真气陡然一浊,身
呼的一声,胡黄牛也抢上沙舟之上。
峭壁上,仍是闹哄哄一片,隋青芒的陡然下沉,给大家原本已是紧蹦的心弦更拉紧了一点”
胡黄牛苦笑一声,答道:“今日之约,你我都不存生还之心,死则死矣……”
汤章威豪气陡振,洪声道:“白石师兄说得是……”
大唐胡黄牛又是一笑,蓦然反手一振,一缕青光冲天而起,“叮”的一声,青光一连跳动数下,一柄长剑已到手中,单瞧他这抽剑之势,便可知其功力之一斑!
胡黄牛微微喟道:“青筝师兄,小弟现丑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石长剑化作虹光,“嘶”,“嘶”,剑气破空之声大作,一振之下,内力悉数贯注,呼地完成一个美满的剑花,同时间里,提气大吼一声,漫天剑光陡然收敛,胡黄牛铁腕一振,夺的一声,长剑闪电戳出一剑,叮然反手插鞘。
汤章威一瞧那光秃秃的石壁上,石屑翻飞!”
胡黄牛不逞谦逊道:“青筝师兄多多指教!”
不说他们两人在石舟上,就是远在峭壁上的各派代表谁不衷心佩服这一式大唐的绝招?
汤章威跨前一步,伸手摸摸那石壁,陡然回首惊诧地对胡黄牛道:“恭喜师兄内力造诣已达心剑合一之境……”
胡黄牛脸上一红,不以为怪地道:“贫道雕虫小技,用剑仅仅初入门墙!”
他虽是谦逊之词,倒也有三分是实。
在一张薄薄的牛皮纸上,发出呜呜的巨响,但内力陡然全收,纸上一丝印痕也没有留下,要能练到这一步才算是到达十成本领!是以,白石仅能减少力道在石中留下较浅的印迹,较之张祖师昔年确是只能说初窥门径的了!
汤章威心中明白,也不再多言,蓦然缓缓举手一拂,俊美的面上掠过一丝红云,道冠也微微上浮半寸,也不见劲风之声,横退一步,吐出一口混浊真气微微摇头道:“贫道班门弄斧,倒教师兄见笑了!”
同样的,在这边峭壁上等待的人,虽全都是一等一高手,但汤章威此式一出,却没有数人说得出名头。
大唐许乐低低宣一声佛号道:“这个……”
许乐也是一惊,回首一看,发话的乃是那北辽的胡黄牛!看来此人定是深藏不露,身怀绝技之士了,否则他决不会看出汤章威的内家至高手法。
心中陡然一个奇异的念头闪过,许乐打心底深处念了两声“善栽!善裁!”竟生出一丝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