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君点头,“是啊。”他扫了所有人,“现在,诸位大人可还有疑问?”
有些官员偷偷看了眼斐羌,斐羌叹了口气,最先拱手:“臣无异。”
大局已定,下一刻便是异口同声的回复。
燕国君满意地点点头,宣人来,拟旨宣读,苍姝便正式任为军师祭酒一职。
“臣遵旨。”
——
远处,从头看到尾,张恒忍不住夸赞道:“这位公子苍倒也不愧是个人物,攻其不备,尚且重义气。”
他看了眼身前的人,陆终也忍不住添了分笑意,“的确不错。”
戏也看完了,陆终转身道:“走罢。”
张恒有些整不明白他的意思,便问:“大人,您如此中意此人,甚至一手为他谋划军师一职,若是他的目的与大人相反,那……”
陆终看他一眼,眼中满是清明,张恒恍然,若是眼前人所想,又怎会不如他所愿?
他一贯算无遗漏,张恒跟了他这么久,何时见他失手?
可怕,太可怕。
张恒心里想,却看他越走越远,赶紧跟上。
忍不住为那人捏了把汗,公子苍啊……
——
元朔三年,一纸和平条约撕裂,秦国来使回国禀奏秦王,燕国蛮横无理,拒还王孙归秦,并放言——战则战。
秦王震怒,下一刻便将战书加急送去燕国。
便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苍姝趁备战之时,赶回陆府。
她传书与陆念,陆念接到传书后立刻回信,此时便应是在陆府内。
苍姝翻过高墙,当看到院内踱步的瘦高身子,还是很熟悉的。
“思源!”
陆念脚步一顿,他转过头来,看到那人的时候有些恍惚。
比起三年前,眼前人明显更加耀眼,周身的气势甚至带了通透和仙气,一身布衣也能穿的极为出彩。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苍姝离开山庄,经历了许多,而陆念如今也不再只是个弟子,而是承知津之号,在山庄内帮忙打点上下。
二人相见却半分都不会觉得生分。
陆念忍不住一笑,依旧是那般清朗,“苍姝。”
他忙请人入屋,沏了一壶好茶,顺带着装上了一盘雪白的包子。
苍姝失笑:“倒是让我想起那一个月在陆府上学的时候了。”
陆念也忍不住笑,“是,那时候你还抄我的作业,若非夫子不察,那就只能是夫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说到陆形释,苍姝垂眸。
她问道:“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陆念叹了口气,抿了一口茶,“准确来说,并非三年。”
他道:“苍姝可是记得,红衣尊者。”
苍姝如何不知,便是那位,在陆府内乱平定之后,又险些引起血雨腥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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