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邢云,甩着头上水,一脸愤怒的看着霍九州。
“霍九州你大爷的,大清早的不睡觉,你来我这里抽什么羊角风!”
对于邢云的愤怒,霍九州也不生气,始终笑眯眯的。
“梅如玉那个阴鬼在信里说,说你本领太低,这次盗墓可能会拖后腿,所以他叫老夫在他去狱魔大陆的这段时间里,好好的调教你一下。”
邢云结结巴巴的惊呼道:“什么玩意儿,调……调……教!”
霍九州老脸一红:“你想哪去了,就是训练,地狱式训练。”
“训练,还地狱式训练,老子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说完,邢云从床上跳下来,准备穿鞋离开,可他低着头找了半天也没找着鞋在哪?
“我鞋哪,你看见我的鞋没有?”
本以为霍九州会说没看见,可没想到,霍九州单手一提,手指上挂着的正是邢云在找的鞋……
“你吃饱了撑的吧,拿我鞋干嘛,你也不嫌臭!”
说着邢云就伸手去拿鞋,霍九州手腕一转,向上一抛,两只鞋稳稳当当的就挂房梁上面了。
邢云黑着脸大叫道:“霍九州,你今年几岁了!”
霍九州淡然一笑:“老夫今年二百六十一岁,怎么了?”
不得不说,霍九州的无耻,让邢云对无耻这个词有了重新的认知。
什么叫无耻,就是穿鞋的让光脚的害怕,那就是无耻。
邢云懒得跟霍九州这种人计较,因为这种人,你越跟他计较,他就越来劲。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不搭理他,让他自己感觉到无地自容。
从地面到房梁也就不到六米,以邢云道之体的修为境界,也就是抬抬脚的事儿。
邢云小步助跑,单脚蹬墙,腿部瞬间发力,身子腾空而起。
当邢云的身子于房梁的高度相等的时候,邢云身子一翻,单手揽住房梁,身子就像一只灵猴一样,挂到房梁之上。
邢云一只手抱着房梁,一只手伸得笔直,试图用指尖去够上面的鞋子。
就在邢云的指尖即将要够到鞋子的时候,霍九州的手掌心突然祭出了一道绿色的鬼火,自下而上打了过去!
绿油油奇异鬼火,在空中划出一道极其刁钻的弧线之后,一个转头,直接就打到了邢云的屁股上!
呼的一声,火光冲天,在绿色鬼火的映照下,邢云此刻就跟一只开了屏绿孔雀一模一样。
“啊!”
邢云惨叫一声,从房梁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拼命的打滚,可鬼火就是不灭。
霍九州看着这颇为滑稽的一幕,也不禁开怀大笑。
“水,水,快拿水来啊!”
霍九州强忍着笑意,说道:“这是鬼火,普通的水是灭不了的,要想灭这鬼火,你得去西边五十里镜水河才行。”
邢云此刻也顾不得跟霍九州计较,一把推开霍九州夺路而逃,出了茅草屋就向西一路狂奔。
道之体的修为境界,是可以踏水而行的,一路上,邢云基本就是飞过去的。
当邢云看见一条宽阔的大河时,他想都没想,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
“扑通!”
平静的河面,一下子被击出几十米水花,吓得在河边喝水鸟兽四处狂奔。
过了一会,邢云从河里直起身子,河水齐腰,邢云打了一个寒战。
“霍九州你大爷,老子跟你没完!”
话音未落,就听扑通一声,黑无常从天而降,笔直的就站在邢云,瞪着它血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邢云。
都没等邢云反应过来,就听又是扑通一声,白无常从天而降,站在邢云的身后,瞪着它血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邢云。
“扑通!”
“扑通!”
紧接着,牛头马面也从天而降,一左一右,瞪着它血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邢云……
这个时候就看见,霍九州左手夹着烧烤架,右手拿着一只扒了皮的老山羊,身后背着柴火和小马扎,漫步悠悠的就朝邢云走了过来。
走到了离河边五六米处,霍九州放下了柴火和小马扎,架起烧烤架,开始烤老山羊。
十月的清晨,刺骨的河水,邢云冻得浑身的哆嗦。
“你……你……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