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云半蹲在地上,出言劝解:“老人家,你儿子得了肺痨,现在身体很虚弱,你怎么打他是准备再生一个吗?”
老人家眼睛一瞪,停止了暴打肺痨男子,转头开始暴打邢云……
老人家年纪不小,但体力非常不错,追着邢云在院子里打了六圈,愣是面不红气不喘。
“小王八羔子,敢给老子找不痛快,你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老人家虎步生风,扫帚耍的是威风八面,跟青龙偃月刀和丈八蛇矛是一个级别的。
在这个村子里,邢云打人,伤害反弹,邢云被打,伤害加倍。
老人家左劈右砍,邢云不敢还手,只能躲闪。
邢云夺路而逃,冲出院子,立刻返回家中,把大门一锁,拦住了老人家的追杀。
邢云正在大门一里,大喝一声:“你过来啊!”
老人家没有破门而入,而是当着邢云的面,做了一个很不雅观的动作,然后扛着扫帚就回家了。
邢云:“……”
牛棚里养着的一头老黄牛,这个时候突然开始大叫,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邢云顺着声音来到了牛棚,他看见,牛棚里被锁着一个姑娘,正是他那哑巴媳妇寒霜。
牛棚之内,老黄牛躲在墙角一动不动,眼神中尽是惊恐。
在一堆烂草上,寒霜抱膝而坐,洁白的小脸蛋上皆是污泥,看着让人怜悯。
邢云本来就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寒霜的遭遇,邢云深表同情。
但同情就只是同情,并不代表什么,在这个鬼灵墓的幻境之中,邢云漠视一切,包括生命。
寒霜的悲惨遭遇在邢云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因为在帝王棋局中,邢云学会了什么叫做无情。
邢云准备转身离去,然而他一回头,只见一条小花蛇盘踞在木桩上,吐着蛇信。
“嘶~”
邢云定住了脚步,倒不是因为害怕,这条小花蛇也就拇指粗,一尺长。
邢云又不是小女生,他怎么会害怕这种小东西。
邢云看了看小花蛇的眼睛,又看了看寒霜的眼睛,邢云此刻才发现,寒霜的眼睛跟蛇的眼睛是一模一样!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寒霜的眼睛里有一种霸气,而小花蛇的则是阴毒。
邢云的脑仁一阵剧痛,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现在谜团就在眼前,但打开谜团的钥匙又是什么呢?
邢云两只手揉着太阳穴,在寒霜面前来回走动,看上去十分焦虑。
“呃!”
寒霜发出一声闷哼,她抖动自己身上的铁链,发出哗哗的声音。
邢云眼前一亮,他想明白了一切。
这个村子里,一共就只有两种人,为人父母的老人,和身负铁链脚镣的年轻人。
年轻人之所以都戴着铁链脚铐,是因为触犯了村规,做了不轨之事。
邢云一开始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把它当做耳旁风,听过就忘了。
可现在想想,所谓的不轨之事,指的应该不是清白,而是别有深意。
一仆事二主,视为不忠,一器认二主,视为不洁。
这个村子里年轻人,应该都不是人,他们是器灵。
他们的父母之所以要给他们戴上铁链脚镣,那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就是负责看押他们的守阵人。
寒霜并不是哑巴,她不会说话,是因为她是兽灵,不会说人话。
邢云伸出右手,轻轻挑起寒霜的下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邢云柔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器灵,对不对?”
一直唯唯诺诺的寒霜,这个时候突然变得无限温柔。
她张开樱桃小口,轻轻咬住了邢云的拇指,玉舌缭绕在邢云的指尖。
寒霜上下牙齿一碰,咬破邢云的拇指,开始吸食血液。
邢云眉头一皱,没有反抗,任凭寒霜吸食自己的血液。
“【寒霜龙影剑】,见过主人。”一个柔美的声音在邢云的脑海中响起。
“哈哈哈,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邢云哈哈大笑道。
“主人才思敏捷,真乃是不世之材也。”
邢云立刻严肃起来:“不要拍马屁,我现在问你一句,你答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寒霜龙影剑】,我不是说过了吗?”
邢云:“……”
“呃……【寒霜龙影剑】这个名字不好听,要不这样吧,我以后就叫你龙影行吗?”
“谢谢主人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