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吴中宝。
这自家媳妇听了自己的话后,就接了王永珠铺子的绣花活计,每里早出晚归,比他还忙些。
他如今已经被宋重锦给安排到了马场,先做了个管事,每三才能回一次家。
吴中宝知道这马场的重要,宋重锦是相信他,才将他给安排过去,因此格外兢兢业业,半点都不敢怠慢。
偶尔有事回县城来,经过家里,进门一看,自家老娘吴夫人跟胡婆子出去串门了。
自家媳妇在县衙绣花,院子里空的。
好生不习惯。
当初,不管他何时归家,沈氏总是在家里等他的。
可他当初既然说了,若是沈氏闲着没事,可以接点活计打发时间,如今自己不好自己打自己的嘴。
更何况,每三回来一次,也能发现沈氏如今看起来比以前精神些了。
他也只能默默地忍了。
实在忍不住在宋重锦面前抱怨一回:“自从到了这赤城县,知道的是我家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媳妇是给王家妹子娶的呢!如今倒是她们天天见面,好得不得了。开口三句话必定要提王家妹子,什么同吃同坐,就差同睡了——”
“好不好的,你也跟王家妹子提提,这绣花什么的,哪里不能绣?就不能带回家去绣?非要每里都到县衙去?”
宋重锦冷笑一声:“当初你们定亲的时候,你还搭不理,今儿个找借口,明儿个找理由的,拖了人家两年,又逢上母丧守孝三年。三年里也没见你想着念着人家,去看望过人家一回,跟死了一般。”
“怎么?如今人家伤透了心,对你搭不理起来,你倒是难受了?活该!再难受也憋着!”
宋重锦对吴中宝和沈氏当初那点子事,心里门清的很。
听王永珠和张婆子的三言两语,就能猜得出来,如今那沈氏只怕是对吴中宝死了心,只搭伙过子了。
倒是吴中宝,如今想明白了沈氏的好了?早干嘛去了?
吴中宝被说中了心思,一脸的心虚,“那,那不是当初年少轻狂么?如今,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再改不是?以后我就守着我媳妇过子,我一辈子对她好,还不成?”
宋重锦嗤笑:“你这话留着跟你媳妇说去,跟我说有什么用?”
吴中宝顿时蔫了:“我要是能有机会说,能成今天这样?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一看到我媳妇那双眼睛,我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那是因为你还有良心,知道愧疚,才说不出口!”宋重锦跟吴中宝多年的交,私底下自然不讲究那么多,有什么话也就直说了。
吴中宝低下头去,好半才幽幽的道:“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宋重锦讶异地看着吴中宝:“我教你?我怎么教?我跟永珠感如胶似漆呢——”
吴中宝忍无可忍的开口戳破道:“你当年不也曾跟王家妹子还退亲了呢,怎么?如今都忘了?后来怎么又将王家妹子哄得回心转意的?怎么?你还要私藏不是?难不成你真要看着你兄弟这样夫妻离心过一辈子不成?”
被戳了肺管子的宋重锦,要不是念着往的兄弟分,真恨不得将吴中宝给踢出去,这特么哪里是兄弟?这是仇家派来气死他的吧?
气结了半,宋重锦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一把薅起吴中宝进了书房,两人细细详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