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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姑娘,倒是有心打听,这些据说是不是真的。
可王永珠只一问三不知,一推四五六。
宋重绢和宋重绣就识趣的再也不问了。
高氏最近也忙得焦头烂额,一面要对外应酬,请人吃酒,还要去别人家吃年酒。
一面听说荣宜县君看着似乎不太好,宫里的太医陆续的去,珍贵的药材也是流水一般的抬进府里,熬成药汁子,喂进了荣宜县君的肚子里。
只是人却没有太大的好转。
荣宜县君就生了高氏这么一个闺女,母女情深。
母亲这样,高氏心里刀绞一般,面上还要装作无事,没几日就憔悴了许多。
还是宋弘开口,说高氏这般又要侍疾,又要应酬往来,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不如将家里的中馈交予王永珠打理,也好偷个空闲。
高氏倒是愣住了,以前她也喊着要将府里的事务交予王永珠,只是王永珠婉拒了,她也就顺手推舟的收回了。
可如今宋弘亲口说了,不管她心里怎么想,都得将府里的事务交出去。
喊来王永珠一说。
王永珠立刻就拒绝了,这国公府姨娘庶子女一大堆,谁管谁不讨好。
再说了,等过了十五,她就要跟顾家老夫人和大夫人了去庄子上躲清闲去年,真要接下来,怎么走得了?
想了想,只撒娇卖痴的说自己身子不好,这一个月来劳心劳力,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歇歇,让高氏多疼疼她。
又给高氏推荐了宋重绢和宋重绣两姐妹,反正她们是府里的姑娘,就当婚前培训了。
再者,高氏每日里还要回府,真有什么大事,问她决断也就是了。
其他的不过是些小事,正好可以给两个姑娘磨练一下手段。
高氏见王永珠这般,也只得叹口气同意了。
王永珠又将皇贵妃赏赐的珍贵药材拿了出来,只说别的没有,这些东西就当她孝敬荣宜县君的。
高氏客套了两句,到底把药材收下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高氏就变了脸色,心事重重的发呆。
一旁的心腹婆子小心的凑上来:“夫人,县君的身体,既然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倒不如想想别的法子?”
高氏惨笑:“能有什么法子?为了母亲的病,爷将杜院正都求去了,也不过是熬日子罢了,还能有谁?就算能将杜老太医请到,只怕母亲也熬不到那个时候你!”
说着泪如雨下。
心腹婆子看看屋里并无其他人,才小声的道:“夫人忘了一人不成?”
高氏看着心腹婆子:“谁?”
“咱们家世子夫人啊!她连皇贵妃那九死一生的一胎都能抢回来,县君的病说不得她有法子呢?”
高氏眼睛一亮,很快就黯淡了下去,摇了摇头。
“她不行!”
心腹婆子不解:“为何不行?只要夫人您开口,莫非世子夫人还能折您的面子不成?”
高氏苦笑:“你没发现吗?她起疑心了!也怪我,当初听了那消息,一时没忍住,倒是露了痕迹,恐怕是被她察觉了!”
“她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就算起了疑心,如今面上不显。我也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若是别人,我倒是赌得起,可如今世上,我就母亲一个亲人了,她若是动一点心思,只怕我就承担不起!”
“母亲如今有杜院正的药,还能坚持些日子,若是,我不敢冒这个风险!”
心腹婆子听了这话,也不敢再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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