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这些举子们都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在客栈住着能多出点前,客栈有请的婆子能帮着浆洗衣裳。
这租普通百姓家的院子,一个月出几十个大钱,也有那专门浆洗的婆子上门来给将衣服收去浆洗干净再送回来。
大多数家境一般的举子,在京城住得久一点,或者有京城的亲朋好友,基本都是找这样的人家租住。
不过这样的人家,基本都是普通百姓,家中顶多也就有那么一两间空闲的屋子,实在不适合王永珠他们这样的。
反倒是荆县的那些学子们,有了这个门路,都慢慢找到合适的人家租住了,一时倒是节省了不少盘缠开销。
还是历九少和顾子楷这边,过了三四日的功夫,就让人上门来说,有了消息。
杨宗保本来焦头烂额的,听了这消息,跟着去看了一天,看了三四处院子。
一处是个三进的大院子,还带一个小花园,据说是某位大官偷偷布置下的宅子,打算养外室的,结果被原配夫人给端了老窝,不仅那外室被打得半死,据说那位大官老爷也被揍成了猪头。
原配夫人看着那宅子就觉得晦气恶心,要将房子给卖了,刚新修的宅子院子,家具什么的色色都是齐全的,除了位置略微偏些,倒没别的坏处,折价三千两白银。
一处就是顾子楷说的那个帽子胡同的房子,二进的小院子,不大不小,破有些年头了。是一位京官,好不容易谋了外放,举家都要跟着去,手头紧凑,才想将这房子给卖了。死咬着说要二千八百两银子。
还有两处,一处也是两进的院子,房子什么的倒好,只是听说那院子以前的主人家,也是一名举子,春闱落榜,一时想不开,回家喝闷酒把自己给喝死了。
更邪门的是,这院子,后来也有人看中这院子住了进来后,诸事不顺,尤其是参加春闱的举子,住在这院子里的,就没一个能考中的。
就有人说这是那没中举还喝酒喝死了的那个举子心有不甘,自己中不了,也不让别人中举。
这么些年下来,这宅子就越发没人敢住了,渐渐的就空了下来,也卖不出去。
眼看一座好好的院子要砸在自己手里了,如今那主人也急了,就像赶快脱手,把这院子给处理掉。
因此价格也喊得低,两千两就卖。
那么大两进院子,里面家具什么的都还是好东西,就是常年不住人,屋顶有些漏雨,将那屋顶修补一下,墙粉刷一下,院子里的杂草清除掉,再收拾收拾也就能住人了。
还有一处,倒是个城外的小庄子,庄子不大,占地也不广,因为挨着山林,土地贫瘠,只能种些果树,结出来的果子也是又酸又苦。
所以这庄子倒是便宜,不过一千两,带着一座矮矮的小山头和一百亩的果树林。
杨宗保将各处都看了,回来跟张婆子还有宋重锦和王永珠细细一分说。
一时大家都有些拿不定主意,先前是一样选择都没有发愁,如今是选择多了,还是发愁。
干脆第二日,四人又雇了马车,先将城里的那三处宅子都看了一遍,宋重锦倒是觉得那三进的院子不错,又宽敞还带花园,永珠和岳母大人闲着无事,还能在园子里逛逛。
张婆子一是觉得那院子太贵,要三千两!二来那院子名声不好,是人家养外室的地方。
她就更多想了一层,宋重锦的亲娘,当初不也被宋弘当作外室养么?这要是买了这院子,将来人家说起来,只怕会对宋重锦有妨碍,因此执意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