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张天霸被绑,云若夕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只上前对巡查都尉道“大人,漕帮的人无法无天,踹了民妇的摊位也就罢了,居然还当众撕扯我妹妹的衣裳。”
云若夕上前,一手捂住影七的肩膀,一手指着地上的破衣衫,悲愤凄惶道“大人,这京城乃天子脚下,可这些漕帮的人,却居然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当众撕毁女人的衣裳,调戏良家妇女大人,你们可千万要为民女们做主啊”
云若夕的话一出,赵铁头张二虎,以及漕帮那三个精英堂的大手,都愣住了,他们完全没想到,这云若夕居然开始反告他们。
用的,还是当街欺辱良家妇女的理由
虽说他们的最终目的,的确是把她们两个女人掳走,扯衣服,也的确有羞辱她们的意思,但她们没想到,现在这情况却成了云若夕反告他们的最佳理由。
赵铁头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因为来的人若是普通官差和捕快,他还能应付,但来的人里,有巡查军和巡查都尉
“漕帮的人,这是怎么回事,给本大人解释清楚”巡查都尉看向赵铁头等人,语气和神色虽然严苛,但说的话,其实是在间接的给他们机会。
只要他们解释清楚,这件事,一定会不了了之,毕竟巡查都尉虽是军队的人,且官职九品,不怕这些漕帮的人,但漕帮势力大,龙头人脉多,和不少当朝大员都有来往,他还是不想完全得罪的。
赵铁头自然也听出了对方的“示好”,忙心中得意,面上冤枉的解释道“大人明鉴啊,这女人是张天霸的姘头,小人们要捉拿张天霸,这个女人要阻拦,我们这是误伤”
“误伤”云若夕打断赵铁头的话,沉声道“若真是误伤,又为什么要扬言,要扯掉我妹妹所有衣裳”
说完,也不等赵铁头反应,云若夕立刻看向周围人群,大喊道“大家刚刚都听到了吧,这人撕裂我妹妹衣裳后,分明说过,要把我妹妹的所有衣裳都撕掉”
云若夕的话问过去,当即就有人点了点头,可赵铁头阴狠的目光甩过去,那些人就立刻缩到后面,不敢再开腔。
巡查都尉也不是傻的,自然明白这漕帮的人,肯定是欺负这个姑娘了,但在场的人,都是些平民百姓,怎么可能出来作证
这没有证人出来作证,他就不能下令抓捕漕帮精英堂的这三人,更何况,他也不想抓,谁不知道漕帮精英堂,都是些民间高手,江湖浪客,他要是得罪了,指不定日后会遭什么惨烈报复呢。
“漕帮精英堂的人,是很厉害,可我大宁军魂男儿,就差了吗莫不成,这些地痞流、氓,竟能让我大宁的军队,畏惧生怯”
云若夕一眼就看穿了巡查都尉的推诿和顾虑,言辞犀利道“我大宁,西有大梁虎视眈眈,南有南诏隐秘不发,却依旧太平兴隆,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帝国。
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我大宁的铁血将士
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商贩,之所以能在这里和和平平的做生意,也不是因为有这些漕帮渣渣的保护,而是因为有我大宁百万将士的英勇和牺牲
我云若夕不屑与贼为伍,不愿上交银钱,给这些没有给国家做过一丝贡献,只知道鱼肉百姓的社会渣渣,便在做摊贩的第一天,就去衙门做了备案,准备月缴税款,给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和为民操劳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