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墨摇了摇头道:“先前我说了,让他体验体验被那些被他糟蹋过无辜女子的感觉,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什么叫迎·男而上,什么叫断袖之癖,什么叫龙阳之好。”
这愚蠢的属下啊,非得让他把话题挑明了说。
勾魂怔怔了片刻,方才抱拳道:“属下……属下知道了……”
夏云墨挥了挥袖道:“带田伯光下去吧,短时间内可不要让他死了。”
勾魂躬身抱拳道:“是。”
说罢,抓住田伯光的衣领,便飘然向山下飞了去。
令狐冲往这勾魂离去的身影,面色古怪无比,却也并未阻拦,的确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的处罚田伯光。
夏云墨又将目光注视到令狐冲身上,微笑道:“令狐兄,若是我刚刚我没有瞧错,你使出的是五岳剑法吧。”
“这……这……”
令狐冲顿时冷汗涔涔,这五岳剑法的确是他无意发现的,闲极无聊,再加上习武之人的好奇,也就忍不住观摩了一番,却想不到今日被田伯光一逼,下意识的就使出了五岳剑法。
虽说是无心之举,但无论如何,他这也算是偷学其他门派剑法,违反了江湖规矩。
“既然如此,也让我来开开眼界,瞧一瞧五岳剑法的精妙之处。”
夏云墨的身影一晃,已掠入一旁的洞穴。
“不好,那山洞里不光有五岳剑法,还有五岳剑法的破法,若是被人传了出去,那五岳剑派只怕就再无翻身之日。”
令狐冲心中顿时一惊,抄起手中长剑,追入山洞之中。
洞穴中是条十余丈甬道,不时的可以瞧见一具尸体,衣衫都已腐烂不堪,兵器却光滑如新,闪烁寒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兵。
甬道的尽头,则是个宽大的山洞,洞内昏暗遍布蜘蛛罗网,同样也有好些尸体。
这里本来是昏暗一片,不点火把,难以目视。但夏云墨已修成“虚室生电”,即使是漆黑如夜,只要他愿意,也是亮如白昼。
夏云墨抬眼望石壁上瞧去,但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无数图形,深达存许,苍劲有力,线条简单明了,大致看得出有人在施展武功招式的样子。
这些图形中,一半是五岳剑法,另一派的剑法正是五岳剑法的破法。
五岳剑法自是不用多说,都是五岳剑派的高手,历经数百年时间凝练而成。
或许乍看之下不算厉害,但能流传至今,成为一个大门大派的立足之本,自然是有其独特之处。
而那五岳剑派的破法,稍微显得要浅陋一些。
这些破法虽能克制五岳剑法,可武林高手真正交手起来,却是内力与剑法相得益彰,战局更是瞬息万变。
这些破法若是对上五岳剑派中功力较浅,经验不足的弟子,自然可以轻松破解。
但若是遇上了对五岳剑法研究极为精深,内功深厚的高手,就不太管用了。
但无论如何,这些破法也算是魔教高手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绽放出最璀璨的花,颇有值得借鉴之处。
“喂,上面的不能看!!”
夏云墨方才看了几眼,就听得令狐冲的声音声音响起,他的轻功和夏云墨差的太多,现在才刚入山洞之中。
“定!”
夏云墨口中吐出一道真气,这真气曲折如意,从他的身旁饶了过去,好似利箭一般刺向了令狐冲。
令狐冲打着火把,走在甬道中,只听山洞中传来夏云墨轻轻一道声音,自己的身体立刻就不受掌控,竟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好似被点了穴一般。
夏云墨的记忆里惊人,一目十行,简简单单的将这石壁扫视了一番,就已记在脑海之中。
莫约有思忖了一刻钟的时间,夏云墨已揣摩完毕,大步向石洞外走去。
甬道口,令狐冲眼中的惊骇之色尚未散去,见到夏云墨走来,眼中明显的有着惶恐之意。他实在无法理解,夏云墨只是轻轻说出一个字,竟让他全身无法动弹。
“解!”
夏云墨一挑眉,口中又吐出一个字。
令狐冲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力,口中喘着粗气,一脸冷汗道:“你……这是什么邪法妖术?”
夏云墨微笑道:“这是一门极高深的武学,令狐兄你的见识不足,认为是邪法妖术也不足为奇。”
令狐冲沉默了片刻:“你见到了石壁上的图形?”
夏云墨道:“不错。”
令狐冲轻轻一叹,道:“令狐冲远不是阁下对手,但绝不能任由本门剑法和破法外传,得罪了。”
锵!
但见剑锋闪烁不定,银光飞舞,令狐冲猛地刺出一剑,这一剑当真快若闪电,势如奔雷,倒也真是叫人不可小觑。
“退!”
夏云墨淡淡的开口。
一字吐出,立时就掀起一股滔天气浪,轰然向令狐冲席卷而去。令狐冲身形再难维持,整个人宛如破布娃娃般飞出洞穴之外,重重的砸在一颗石头上,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夏云墨手一抄,抓住了令狐冲的那把长剑:“剑还不错。”
他衣袍一挥,长剑激射而出,宛如利箭般刺向令狐冲的胸口。
这一剑速度极快,再加上令狐冲受了内伤,根本来不及躲闪,下一刻就要穿胸而过。
就在此时,一道劲风“嗤”的响起,却是一颗石头飞了出来,“当”的一声撞在了长剑上,长剑被击的偏离方向,插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嗖嗖”破风声响起,思过崖上已多了个青袍老者,神气郁郁,面若金纸。负手而立,一派渊渟岳峙的宗师气派,极为不凡。
夏云墨抱了抱拳,笑道:“在下朱无视,见过华山剑宗风前辈。”
这次倒是没有白来,在他的感知中,这风清扬简直就是一柄再世神剑,虽神剑藏匣,但剑一出鞘,必然是浩荡剑意,横扫四野八方。
令狐冲心中一喜:“莫非这是我华山前辈?难道他一直生活在华山思过崖?”
风清扬瞧了瞧令狐冲,叹道:“蠢材,气宗教下来的果然都是蠢材。修炼了华山剑法多年,竟还是这般不堪入目。”
令狐冲挣扎起身子,抱了抱拳道:“是弟子愚钝,给前辈丢人了。”
“倒也怪不得你,输在这等大高手之下,也没什么丢脸的。”
风清扬目光又望向夏云墨道:“阁下若要杀这华山晚辈,简直在轻松不过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夏云墨笑道:“若不如此,风前辈又怎会出来与在下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