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房间,下了二楼。夏云墨巡视片刻,果然很快的找到了藏酒室,将门推开,又将两壁的蜡烛点燃,便看到了二十几坛酒。
夏云墨拿起一坛,拍开封口,倒在左诗递来的大碗上,先自己灌了一大半入口中,才叹着气递过去给左诗。
左诗捧着剩下小半碗的酒,有点不知所措,呆呆的模样,平添了几分娇憨。
这酒虽比不得清溪流泉,但去也够烈,一口气饮下,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夏云墨回味了片刻,瞧见左诗仍捧着酒碗呆站着,笑道:“你为何不趁着酒气未溢走之前喝下它。”
左诗俏脸泛起红霞道:“我不惯用碗喝酒。”
心中却暗自幽怨道:这人才智如此之高,怎么却想不到他自己用过的碗,那能教能一个妇道人家共用。
眸光流转,用余波瞥了夏云墨一眼,却看见这人眼里满是戏谑顽劣之意。才知道这人是故意如此,好叫自己出糗。
夏云墨似笑非笑道:“是了,我听说左公最爱用酒杓喝酒,这习惯必然是传给了你,不用担心,我找只来给你。”话虽如此,却是站着不动。
左诗跺了跺脚,娇嗔了夏云墨一眼,却忽的又“噗嗤”娇笑,万花齐开,说不出的美艳动人。她将碗捧起,仰着天鹅般雪白修长的脖颈,一饮而尽。
夏云墨拊掌笑道:“不愧是酒神之女,果然是女中豪杰,大气非常。”
他接回空碗,倒满了酒,衣袖一挥,掀起一股清风,将地上的尘埃吹散,自己坐了下来,饮了一口酒,指着前面道:“左姑娘请坐,这座位尚算干净,弄污了也不打紧,明天我买一套新的给你。一套似乎不够,要多买几套。”
嘴角又扬起那讨人厌的笑容:“当然,左姑娘要实在嫌弃,坐我大腿上也行,本人欢迎之至。”
左诗听得面红耳赤,轻啐了一口,好在平日里也习惯了夏云墨的轻挑言语,懒得理他,屈腿坐了下来,用纤手支着雪白的下颌,看着夏云墨咕噜咕噜的喝酒,片刻后又轻轻道:“左诗可以多喝两口吗?很久没有这样大口喝酒了,味道比想象中还好。”
夏云墨开怀大笑,将一碗酒递给左诗。
左诗伸手去接,纤白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夏云墨的手指,恍若触电,娇躯微颤,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
她连饮三口,将剩下的大半碗酒送向夏云墨,另一只手举起衣袖,拭去红唇角的酒渍,神态娇美,令夏云墨体内的魔种又有涌动的迹象。
夏云墨将剩余的酒饮尽,微微一叹道:“倒也算得上是好酒,只可惜比起左姑娘的清溪流泉,仍是差了一大截。”
左诗饮了酒后,更显得娇美妩媚,柔声道:“夏宗主爱喝,以后左诗便天天酿给你喝。”
话说出口,才发现其中的语病。
幸好这时谁也分辨不出她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害羞而霞飞双颊。
“如此说来,我以后可就有口福了。”
夏云墨哈哈一笑,一坛酒饮尽,站起身子,正要去取酒来喝。
左诗就站了起来,袅娜的走到夏云墨身侧,温柔的去过夏云墨手中的碗,像是小女孩般露出无邪的笑容:“让我来,自幼我便为爹斟酒,最是拿手。”
夏云墨让过一旁,微笑的看着她熟练的斟满一碗酒,笑道:“左姑娘可以不可以一整碗喝下去。”
左诗忙的摇了摇头:“左诗最多还可以喝三口,发酒瘟的滋味最难受了,只有将醉未醉间,酒才是最美妙的东西。”
夏云墨笑道:“好一个将醉未醉之间,左姑娘就再喝三口吧。”
左诗果然乖乖的喝了伤口,其它的自然落入夏云墨肚内。
第二坛酒喝完,夏云墨从怀里拿出了一锭金子,放在一坛酒的上面,算作酒钱,同左诗道:“左姑娘有没有兴趣夜游武昌城?夜晚的武昌,可是别有一番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