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不敢乱说。”乔苒缓缓开口道,“可除了你们之外,我这里连红豆都不知道这件事。”
张解听的不由皱了皱眉。
乔苒沉默了片刻,又道:“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原先便知道这件事的人做的。”
她身上的秘密,自己也才知道不久,可这不代表旁人不知道。譬如她远在长安的姨母显然知道一些事情,只是姨母一家如今身陷囹圄,自然不可能跑过来做这件事。
“知道这件事的人,要说多半早说了,我想不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乔苒说道。
张解抬头向她看来:“所以,乔小姐,你最近在做什么?”
是做了什么引的原本知道这件事的人这时候将消息抖落了出来,以至于为她招至杀身之祸。
最近吗?
乔苒沉默了片刻,道:“你知道的,我前不久才在荷点节上被人绑了。”
“那件事连同这件事一样,我没有证据。”乔苒道,“不敢乱说。”
张解看着她道:“没有证据也可以说,我自会选择听与不听。”
“好。”乔苒点头道,“我怀疑……是那个方家的老夫人。”
“方家老夫人?”张解挑眉,显然对这位方老夫人并不熟悉。
不熟悉才是对的,要是真熟悉,那可不得了了!乔苒失笑。
“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所以不想麻烦你。”乔苒想了想,道,“事关私事……”
“这件私事影响到了你的安危,我自然要管。”他说着顿了顿,似乎自己也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一阵沉默之后,张解看向外头:“有人来了。”
……
来的是老熟人了,又是那一日来万宁观找她的那两个官差,来这里只为通知一件事。
剩余的四个那四个凶犯,找到了。
有人带着那四个凶犯出现在了县衙门口的空地上。
那四个凶犯如同糖葫芦一般被串在一根铁棒之上,被人放在板车上推到了这里。
原本路过的行人,闻讯赶来的百姓从四百八方而来将县衙前的空地围的水泄不通。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孩子将板车放好,手里拿了几张才张贴出去的悬赏单子,坐在板车边上吃糖橘子。
闻讯赶来的官差见到眼前的一幕着实吓了一跳,又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了,才道:“这是……”
“我来领赏。”女孩子扬了扬手里撕下来的悬赏单子,“剩下的四个在这里,一人五百两,总计两千两,一两都不能少!”
昨晚确定了那突然出现在余杭的几个凶犯正是犯下诸多人命案的重犯,江湖上有个诨号叫“塞北飞鹰”的。据说这几个人以往是在北边活动的,这几日突然出现在了江南,寻常百姓、官府认不得也不足为奇。
官府对这些凶犯叫什么诨号不感兴趣,管他是飞鹰还是飞燕的,只知道这些朝廷重金悬赏的凶犯都是武功高强的恶徒,寻常官差过去多半是要白白丢了性命的。
是以,昨晚,整个江南道各州府就收到了消息,重金悬赏江湖侠客来缉拿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