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这么说了,女孩子也只是“嗯”了一声,神情依旧平静的让人有些害怕,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p>
徐和修喝了口茶水,听女孩子再次开口问了起来:“那这位真公主对张解做了什么?”</p>
做了……什么,徐和修沉默了片刻,道:“这个……你要去问解之了,我是不知道的。毕竟门关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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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着?女孩子适时的“哦”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p>
意识到自己这话有问题,徐和修下意识的挠了挠后脑勺,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除了解之,我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我觉得以解之的身手应该不会被她得逞的,你放心便是。”他没有忘记加上这一句:乔大人关心的应该是这个,他应当没有说错吧!</p>
到底是多年的好友,他徐和修还是很够朋友的。于是,想了想,徐和修又道:“这件事你其实不用担心,因为若不是解之插手,她先前也不会被陛下诏令离京,直至近日方才回来。”</p>
乔苒嗯了一声,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可那种让人风雨欲来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p>
女孩子继续沉思了一刻,再次开口问了起来:“先前离京时陛下定了期限,所以此时返回?”</p>
徐和修愣了一愣,摇头道:“我也不知此事,那时候诏书上好像没有提及。”</p>
话音刚落,便见女孩子瞥了他一眼,而后淡淡的开口说道:“如果先前她离京是张解的手笔,又定了归期的话,那张解那一次出手可算是失败的。既然已经将这个真真公主得罪狠了,却又无法赶尽杀绝,迟早会惹来祸患。”</p>
徐和修剥着松子点头应和:“不错,不过当时的诏书上好像没有提及真真公主回京,也没有提及什么期限。”</p>
一份只等同于“被贬”出京又没有归期的诏书,一般而言是默认此人不能再踏入京城了。所以,从这个角度看,张解当时出手应当是成功的。</p>
可一时的成功并不能代表永久的成功。即便当时出手是成功的,两年之后的今日也有可能失败。因为这成功来源于那份诏书,所以陛下的想法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p>
陛下也是人,人的想法便不可能永远一成不变? 即便不喜欢这位真真公主? 在为人天子者眼中,有些事远比个人喜恶更重要。</p>
这就麻烦了啊!乔苒叹了口气,问徐和修:“这位真真公主回来有一段时日了? 怎的不早些告诉我?”</p>
徐和修剥了颗松子丢入口中? 道:“这种事解之自己自会搞定,何用你操心?”若是连一个真真公主都搞不定,那就不是解之了。</p>
既然能让真真公主“被贬”出京一次便能有第二次。徐和修心道,更重要的是这种事怎么能让乔大人知道,要知道乔大人对于解之来说可不是普通人? 便是因为是她,就更不能说了。</p>
女孩子没有揪着张解和真真公主的事不放,只是继续看着徐和修? 问道:“那你呢?和真真公主有过节的是张解? 你怕什么?”</p>
徐和修摊手:“我同解之关系那么要好? 真真公主又怎会给我好脸色看?”当然,当年同仇敌忾? 当着真真公主的面将她痛骂一顿的事就不用说了。</p>
总之,真真公主那里都得罪成那样了自然不必想了。</p>
乔苒想了想提醒他:“如此的话? 只能去吏部或者干脆去谢承泽本人那里两借了。”</p>
这两条路都不是什么好路? 徐和修默了默,道:“乔大人,你同吏部尚书冉闻关系如何?”</p>
乔苒瞥了他一眼,道:“你在问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女官同一个吏部尚书的交情?”</p>
这两个身份的人放在一起谈论本身便是一件可笑的事。</p>
徐和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我几个同族叔父什么的没有在吏部任职的。”也就是说他徐家在吏部没人啊!这叫他如何是好?</p>
“乔大人你认识吏部的官员吗?”徐和修想了想,问她,“最好还是能进吏部库房的那等。”</p>
女孩子闻言想也不想便点头道:“有啊!”</p>
她居然认识!徐和修大喜过望:“哪个?你同他熟不熟,能不能请他帮忙?”</p>
女孩子认真的想了会儿道:“还算熟悉,黎兆啊!”</p>
原来乔大人说的居然是他!这个名字听的徐和修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这人选倒是不错,那姓黎的小子看起来挺机灵的样子。只是让她去找黎兆……徐和修一个激灵:且不说乔大人愿不愿意了,便是解之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揍他?</p>
“吏部也不一定有,便是有也不一定全。”乔苒伸手打了个哈欠,杯中茶水已经凉了,她为自己倒了杯茶水,看向徐和修,“既然如此,你直接去问谢承泽借不就好了?”</p>
用得着绕一圈子又是真真公主又是黎兆什么的吗?更遑论这些人还未必有,便是有也未必全。直接去谢承泽那里不但不会被刁难,还能保证书不会有所缺漏。</p>
熟料这话一出,徐和修便连连摆手,忙道:“不成不成,若是平日里倒也罢了,这次不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