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几个士兵懒洋洋的守着城门,马上就要rì落西山,他们一天的差事也要交接了。士兵们只想着散了差事,或是回家陪老婆孩子吃饭,或者是找个小酒馆喝两杯,再或者找个地方找点乐子。
太阳,还留下一线,士兵们转身入城,准备关城门。一队人从地平线走过来。
走的很缓慢,但距离无法阻挡他们,很快,就到了城门前。
城门本只剩一道缝隙,突然被一只坚强有力的大手拦住。关门的士兵见到一只手阻挡了自己的晚间娱乐计划,大为光火,这简直就是对律法的藐视。
“作死吗!没看到城门关了!滚回去,明天再来!”一个兵丁叫道,开始用力推城门,想将那只碍眼的手压回去,同时奇怪今天的城门是不是卡住了,这么难推,果然应该申请一笔资金开始修缮了。
三推两推,兵丁没有推动,转头叫自己同伴:“还不过来帮忙!赶紧关门换岗!”
有几个兵丁正准备离开,见那推门的兵丁脸红脖子粗,一头青筋的样子,哈哈大笑:“怎么,老黄,是不是昨天晚上小花花太卖力,把你累着了?”
“我看,是老黄太卖力!”
众兵丁一阵哄笑,过来一齐关城门。
但今天的城门如同钢铁浇筑一般,尽管被推得咯吱吱作响,就是不能掩上那一道缝隙。
几个兵丁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突的一股巨力传来,城门被反向推开,几个兵丁承受不住,摔得东倒西歪。这几个兵爷爷平时骄横惯了,哪受过这种委屈,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为何会摔倒,而是他们摔倒了!
城门被推开,一队人走入城,几个兵丁嗷嗷叫着端着枪,横眉立目,将进来的人团团围住。
团团,只是他们自己的想法罢了,因为进来的人数远超他们,足有七十余人。
而且进来的人个个穿着异样的黑sè铠甲,拿着巨大的黑sè利刃,或者闪着幽光的黑sè盾牌,为首的一个大个子身上还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为首的兵丁咽了口唾沫,脑子也清醒点了,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怎,怎么,不是,哪里来的?”
无人回答,只有几个人看向那兵丁,为首的兵丁感觉好像好几把冷冰冰的刀子在自己脸上划来划去,不由又退了两步。
两方人正僵持,远处一阵马蹄声响,本城的守卫武将,带着百十来个骑兵浩浩荡荡的过来。这武将名叫张恒雷,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最自己极为自信,认为自己就是文武双全的代表,就是爱与正义的化身,平时喜欢带着自己的手下气势汹汹的游行,好在这张恒雷虽傲慢自大,确实以当个好官为己任。张恒雷远远见到城门处的情景,心中豪气翻滚,大喝一声:“什么人!想造反!”
很快,张恒雷带着自己队伍将城门围住。
兵丁们见自己这一方人数占了优势,腰板挺了挺,呼吸也顺畅了不少。
张恒雷抖着眉毛看了看穿着黑甲的众人,沉默片刻,哈哈大笑:“你们这是什么装扮?变装?还是乡下人第一次进城,啊?啊哈哈!”
张恒雷一笑,其他骑兵,兵丁都跟着笑起来。
黑光一闪,张恒雷突然发现自己的兵器奇异的断成两节,没等他反应过来,长枪的头已跌落地上,发生清脆的一声响。
虽然只有一声响,掉落的是三十多个枪头。
笑声戛然而止。
黑衣人们散发出一种重如泰山的气势,一个血腥的杀气。
张恒雷挠了挠头,看了看天,砸吧砸吧嘴,默默的,战马踏着小碎步走了。
这种感觉只有张恒雷见到大将军的时候才有一丝,而现在面对的这一群人个个都有这样的气魄,况且十分浓烈,张恒雷知道如何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这是个疯狂的地方,所以遇到什么疯狂的事情,习惯就好,最重要的是保住xìng命。这些士兵平时可能疯一下,不是傻子,再说首领都走了,赶紧跟着跑了。
那几个兵丁又恢复了孤单单的状态。
一时间觉得风竟然这样清冷。
“我们,可以进去了么?”背着一个人的黑衣人问道。
几个兵丁差点哭了都,齐道:“可以!叔!请!”
没有了兵丁的阻拦,一行人进城。
众人摘下了头盔,露出本来面目。
正是老烟袋等人。
回来的,只有七十二人。
去时几百人,回来的不足两成。
老烟袋回头望望城门方向,仿佛那关上的城门,也关上了对往事的回忆。
“半年了啊。”老烟袋低低一句话,蕴含了无数的情感。
当老烟袋带队逃出包围圈后,没有遇到太多阻碍,老烟袋的经验和判断很准确,经过半年的跋涉,老烟袋终于带队横跨大陆,到了人类占有的海岸。横跨大陆,对于老烟袋等不过是时间问题,能够战胜禁域生物的他们,在大陆上是顶尖的存在,没有生物能够威胁他们,真正让他们难以承受的,是回忆。
在海岸,老烟袋随便拿出一点自己的收获品,立马换了一艘大船,和一船的食物清水,外加货物。那船主还战战兢兢的,怕自己给的不够,老烟袋转而去和别人交换。而老烟袋,都懒得去看自己给出的是什么。
就这样,回到了人类世界。
从前的老烟袋,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敢于不尊敬自己的人,甚至轮不到他出手,副手们就会冲上去教训那些不开眼的家伙,现在,心境变了,老烟袋不愿和他们计较。
街上,灯火辉煌,人流穿梭,许多人围着老烟袋一行,指指点点。
“大家散,想去干什么就干什么吧,饺子,别忘了,买一处大宅子,以后兄弟们可以聚聚。”老烟袋道。
饺子点点头:“好。”
“队长,你去哪?”卢欢问道。
老烟袋扶了扶肩膀上的苍云:“我自有去处,总要想办法治好苍云。”
杨胖子叹口气:“半年了,咱们也试了不少办法,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