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诺斯将暴君屠刀拿在手中,另一端的刀刃对着毁灭者机甲的脖子,看都不看面前的洛基,轻声说道:“我不喜欢欺骗。”
“我没有欺骗您,宇宙魔方早已随着阿斯加德的毁灭而失去踪影。”洛基回答道,声音和平和,可握着永恒之枪的手却在不自觉的颤抖着,累累尸骸铸就了萨诺斯的威名,仅仅是站在面前,就让人心生畏惧。
被萨诺斯踩在脚下的毁灭者机甲,双臂撑在地上,竟硬生生的把萨诺斯的右脚给顶了起来,可下一秒,暴君屠刀就急速下落,‘嗤啦!’一声响,将毁灭者机甲的脖子给捅了个对穿,而后萨诺斯双手发力,暴君屠刀旋转十多度,把毁灭者机甲的脖子给削成了两截,使其彻底失去了动静。
洛基的心跟着一抖,有些无法控制愤怒的表情,右手死死的握着永恒之枪,再度开口道:“也许您对另外一颗无限宝石的消息感兴趣,我知道一个人,以太粒子也许就在他身上。”
萨诺斯踢了踢毁灭者机甲的头颅,抬起头来,望着相当紧张的洛基,道:“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用宇宙魔方换取一支大军,军队我带来了,宇宙魔方该给我了。”
洛基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之前亡刃将军这么说,现在萨诺斯还这么说,可为何唯独他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记忆,他只见过萨诺斯一面,达成了‘地球换宇宙魔方’的协议,什么时候有了‘大军换宇宙魔方’的对话了。
“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据我所知,宇宙中有一个种族拥有变形能力,能够随心所欲的变成其他人或动物。”洛基尽力想要解释或者澄清。
“呵,”萨诺斯咧嘴笑了笑,拎着暴君屠刀一步步走向了洛基,边走边说道:“你应该找个好点的理由。”
“...”洛基相当的无奈,望着步步紧逼的萨诺斯,犹如噬人猛兽在靠近,不由得退后半步,道:“自齐塔瑞人进攻地球失败,我被逮捕带回阿斯加德后,我没有再见过宇宙魔方,我发誓。”
萨诺斯没有接话,而是一步步的走到了洛基面前,俯视着紧张过度而面色苍白的洛基,幽幽的说道:“看来,你需要一些人来为你的誓言作证。”
“嗯?”洛基不解,可他马上就知道萨诺斯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见熊熊燃烧着的城市里飞起黑压压一大片蜜蜂,快速的朝着这里飞来,离得近了才看清是齐塔瑞人的悬浮摩托艇。
每一艘摩托艇下都吊着一个阿斯加德人或华纳神族,足足上千人之多,显然这些是战争的幸存者,但也意味着洛基的王国彻底覆灭。
看到洛基,这些幸存者或呼救或哭泣,再搭配每个人脸上的黑灰和血迹,妥妥的亡国之相,让洛基握着永恒之枪的手更紧了,都快和金属摩擦出火花来了。
萨诺斯将手中的暴君屠刀插在地上,抬手指着密密麻麻的齐塔瑞人摩托艇,道:“他们加一支军队,换你的宇宙魔方。”
“宇宙魔方真的不在我手中,不过我以太粒子就在地球一个人身上...”洛基话还未说完,一个齐塔瑞人抬手就是一枪,吊在下方的一个正哭喊着的阿斯加德人脑袋被击中,如遭到铁锤重击的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洛基的身体跟着这一枪抖动了一下,可耳畔恶魔般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告诉我,宇宙魔方在哪?”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阿斯加德毁灭后,我一直在九界活动,从未离开过...”洛基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很多,可他的话还未说完,十个齐塔瑞人抬起激光枪,打死了十个阿斯加德人和华纳神族,他们的尸体随风飘扬,搭配着远方的硝烟和战火,看起来格外的凄凉。
萨诺斯直起腰来,俯视着浑身颤抖的洛基,大声说道:“你告诉我,要一支军队,我带来了,现在,给我宇宙魔方。”
洛基猛地抬起头来,冲着萨诺斯嘶吼道:“我没有要军队,我没有宇宙魔方,为什么你...”
‘嗵!嗵!嗵!’
一连串轻微的爆炸声响,一个个阿斯加德人求救声、哭喊声戛然而止,洛基的怒吼声戛然而止,看着还在被屠杀的阿斯加德人,嘴唇都在哆嗦,突然发疯似的大吼一声,拎起永恒之枪,当做铁棍砸向了萨诺斯。
可还未落下,萨诺斯就轻而易举的抓住永恒之枪,用力的往自己这边一拽,巨大的力量让洛基不由自主的往前倾,然后萨诺斯抬腿一脚踹飞了状若疯癫的洛基。
胸膛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洛基洛基面露痛苦之色,重重的撞在后方一颗数百年历史的古树上,差点没让洛基闭过气去,撞击的力道,让古树都抖动起来。
前胸后背的疼痛刚传导到大脑,洛基就看到萨诺斯擎起永恒之枪,如标枪一样扔了出去,破开空气发出尖锐的啼鸣,让洛基的瞳孔急速缩小,想要躲避,可身体还未做出反应,永恒之枪就已经刺穿了他的锁骨,没入古树,如钉子一样,将洛基钉在树干上。
“呃啊!”洛基痛苦的喊出声来,血液如溪水般涌出,迅速浸透了洛基身上的衣物和盔甲,顺着蜿蜒的树皮往下流淌。
在洛基撕心裂肺的痛呼声中,齐塔瑞人也结束了第二阶段的屠杀,足足一千个手无寸铁的阿斯加德人和华纳神族被杀死,而前方的萨诺斯也在步步紧逼,再度走到洛基的面前,道:“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宇宙魔方,否则都要死。”
“求你了,放过他们,我真的不知道宇宙魔方在哪里,但我可以给你去找,还有以太粒子,你要什么无限宝石,我都能给你找到。”剧痛让洛基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很罕见的哀求,让萨诺斯放过他的臣民。
“唉!”萨诺斯十分遗憾的叹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摇了摇头,齐塔瑞人的飞船齐射,一道道激光穿透仅剩的阿斯加德人的身躯。
呼救和哭喊声愈发的稀少,直至全部随风消逝,只剩下无数逐渐冰冷的尸体在轻风的吹拂下,带动铁链一起悠悠晃动,如招魂幕布,呼唤着游魂归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