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令军士转身就走,黑袍突然说道:“还有,在外面关闭大殿,除非晋军攻入城中的紧急军情,在我主动开门前,不必再传军报。各城的守卫,由各城的主将自行决定。”
那传令军士应诺而行,殿门在他出去后,彻底关上,大殿内,只剩下了烛台带来的光明,而烛光也因为彻底无风,而变得稳定下来了。
黑袍的目光冷冷地投向了公孙五楼:“五楼,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公孙五楼吓得直接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声音都在发抖:“国师饶命,徒儿知罪,徒儿知罪!”
黑袍的目光转向了贺兰敏:“敏敏,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贺兰敏微微一笑:“恭喜国师,试出了敌军的城外布置,这些都是在你的预料之中吧。”
黑袍冷冷地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要的是你们两个结伴突围,杀出广固,什么时候要你们试探什么了?就是慕容林,我也没有给他下过什么试探的命令。”
贺兰敏摇了摇头:“国师,在这里,对着我们已经中风病重,无法再行动的陛下,您就不用再说这种面子上的话了吧,我们不过是伱的棋子罢了,为的是试出西城和北城晋军的布置,你根本就没想着我们突围出去!”
黑袍一时间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慕容超,他仍然是呆呆傻傻地坐在那里,黑袍叹了口气:“陛下,你相信贺兰夫人的话吗?”
贺兰敏沉声道:“够了,黑袍,你不用再演这戏了,自从广固回来后,你就用你的手段,让慕容超在把大权交给你后就这样失了魂,你想杀我们,就可以直接下令,用不着借那皇命。”
黑袍的眼中冷芒一闪:“大燕天牌何在?你既然说皇命,那我连皇命都给了你们,这样的信任,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公孙五楼抬起了头,咬了咬牙:“弟子无能,天牌给那慕容林哗变夺了去,没有守护住,请国师惩罚。”
黑袍看着贺兰敏:“是这样的吗?”
贺兰敏冷冷地说道:“五楼办事不力,部下看到那辎重营里的钱,就想去抢,结果中了敌军的奸计,给火攻了,逃出来的部下,他想斩杀立威,可那人死到临头却把东城的事给说了出来,这时候慕容林正好赶到,趁机哗变夺牌,这些是我当时亲自经历过的事,明月也可以作证。”
黑袍冷笑道:“听起来象是那么回事,不过,你当时是站哪边的?是帮着公孙五楼,还是帮着慕容林?!”
贺兰敏叹了口气:“我想帮五楼,但是我一个人对付不了慕容林和上千俱装甲骑,当时的情况,已经不是一块令牌能控制得住了,所以,我只有先假意揭露公孙五楼,再对慕容林他们晓以大义,让他们放过五楼一条命,这才能带他回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