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猪儿不服气地勾了勾嘴鱼:“恐怕也未必吧,这回我们可是有上百部的本用机关人呢,刚才的战斗中,他们可是派了大用场,要不然,那些冲出来结阵而战的晋军戟士,我们可没这么容易对付呢。
李南风微微一笑:“所以,我只是调了你和总坛剑士们回来,没有让木甲机关人撤回,大牛道友和桑昆道友他们还在前面战斗呢,贺师弟,你说是吧。”
一个匆匆而来,一身红衣的剑士,脱下了自己的恶鬼面具,抹着脸上的汗水不正是贺天平?他拿起腰间的水囊,举囊痛饮,直到小腹都肉眼可见地微微突起,才放下了水囊,满脸都是不满之色:“再给我小半刻,我就能宰了那个姓周的小子,为什么要我撤回呢?
李南风平静地说道:“你跟他打了都半个时辰了也没见你宰了人家,早跟你说晋军中还是有些多年征战的猛士的,又有弓箭手和同伴相助,你没这么容易拿他首级。
我已经多给了你半刻时间了,要不然,你怎么会来得比张师弟晚呢?”
贺天平恨恨地说道:“这跟武艺高低没啥关系,我当然知道这小子不好打,但我们的孔明灯突袭计划,就是毁在这小子手上的,不杀了他,难出我这口恶气。李师兄,你再给我五百,不,只要三百人,我回去再杀一次,一定要把这小子的首级给取下来!”
李南风摇了摇头:“贺师弟,不要冲动。我们的目标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弓箭队长,而是晋军的整个前军部队,现在之所以把你们这些精锐剑士,还有我的主力部队迂回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们之前战死的道友们,死得有价值,你们看看,现在我们的情况如何?”
贺天平勾了勾嘴角:“我一向只负责打打杀杀,自己突击,这种兵法军阵之事,我从来不太清楚的,你还是问张师兄好了。”
张猪儿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不是我兄长张林虎不听将领,贸然出击攻敌阵,如果他是能守住石场一线,等我们的援军到这里,那就可以说是完美的了,晋军会两面受敌,这北侧和正面面临我们两支部队,而这鹤翼阵又是以防守为主,机动性不足,各阵之间难以相互救援,就算他们有战车藏于阵中,但要是我们同时攻击,他们不能两边兼顾,或者说只有分开来冲击,那我们不仅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甚至可能挫败他们的攻势呢。”
李南风叹了口气:“这是我的错,我应该让你,而不是你哥去带这迂回部队的他的功利心重,总想着建功立业,不听我军令,不止是自己身死人手,还害死了两千多精锐的好兄弟啊。”
张猪儿咬了咬牙:“我愿意赎我兄长的罪,带兵攻打敌阵,现在其实是好机会,他们的战车已经移到了侧面,而且这样两两相连,把战车作为固定的防御道具使用,不再象刚才那样套上铁甲战马而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