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死的好惨啊,年纪轻轻还没成婚就走了,还没留下半点血脉。九叔道长必须赔偿一万大洋,才能弥补常家的损失。”
九叔被十几道骂声吵得头昏眼花,依然被一万大洋的赔偿吓得清醒过来,连连摇头:“太多了太多了,我赔不起。你们还是去找秋生家索要吧。”
徒弟杀了人,可没有师父赔偿的道理!
九叔这些年攒下来的小金库,总共还没有一千大洋,只有七八百的样子,连赔偿的零头都不够。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坚定拒绝赔偿,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意思。
在常家人的骂声中,九叔仔细检查了常威尸体,发现死因极可能是魇胜。
民间流传广泛的扎小人踩小人,就是魇胜的简化再简化版。
不过扎小人几乎是无害的,对自己对敌人都没有伤害,最多发泄一些心里的怒气。
但魇胜法在修行人手里,却能发挥出恐怖的效果,隔着几里十几里都能取人性命。
“常威死在魇胜法术之下,我徒儿秋生不会这种法术,所以他是别人害死的。”
九叔查明原因后,面无表情的脸上放松许多,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
“你是秋生的师父,当然会向着他说话!还想为他开脱?这是绝不可能的,我儿死之前就说是秋生害得。”
常母像是被激怒的母狮子,扬起双手往九叔脸上抓去,状若疯狂。
周围看热闹的镇民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不过他们并不觉得九叔做错了,师父包庇徒弟是应该的,就如父母包庇儿女那样正常。
“哼,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请其他修行人来查看。”
九叔伸手挡在脸前,有些恼火,毫不客气的将常母一双爪子拍开。
他堂堂一个道门高人,要是脸被抓破,岂不是非常可笑,恐怕会在修行圈子里流传几十年。
人群里有人高声说:“常威临死之前喊话又不是证据,不能证明他是九叔高徒秋生害的。这一点闹到县长那里也有有理的,不可以光凭一口之词冤枉好人。”
此人话语里偏向,太明显不过,某个与常家沾亲带故的人,呵斥道:“张老三你想捧九叔的卵子吧,做的太明显了。”
“谁在说话?出来对着我和九叔说!够胆量的就站出来。”
张老三扯着嗓子,一双牛眼瞪得老大,目光在人群里来回扫荡。
没人走出来,直接和九叔作对。
人生在世,指不定哪天会遇到难以解决的脏东西,有求到九叔的时候。这会将九叔得罪了,以后可麻烦大了。
九叔摇着头,从常家人包围里挤出来,进入任府。
他和任婷婷见面后,商量了一会儿有关任发下葬的事情,做好计划。
九叔从老管家手里领了一笔大洋,算是定金,为任发寻找一处好风水的墓穴。
在他离开任府没多久,野猫脚步无声的出了任府,朝着荒野前进。
第二天一早,任婷婷发现野猫失踪,心急之下派出大量仆人外出寻找,折腾了许久。
野猫离开小镇,直奔墓地,目的十分明确。
清淡如水的月光照耀下,墓地里的一座座坟包显得格外阴森,在树木阴影下宛如吃人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