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女人,赵瑗想跳进河里,把她从凉厅里拖出来,摁到水里淹死她。
不,不直接淹死。
淹个半死后,拉出来问问她,知不知道自己错了,然后不等她回答,再摁进水里,淹死。
好嘛,遇到个有共同爱好的小白脸,就移情别恋了,一把野草就心动了。原来不想与他做那件事,是心里有了别人。
可恶啊!大清早的就往这里跑,当他瞎呀,还是当他不在呀?
小白脸也是活腻了吧?什么人的主意都敢打。都给我等着,那间房里的人,无论是当事者,旁观者,还是目击者,一个都别想活。
女人是郭思谨,男人是宫七。
宫七拿着半截子柳条,划着她手心里的纹路说“这条叫感情线,可以看出来一个人一生的感情。”他用眼稍朝着河对岸瞄了一眼,人已经走过了。
宫七坐直了身子,愉快地笑道“你的掌纹,我都记住了,直接跟你讲吧。”
郭思谨心事沉重地说“你方才讲的生命线,说得很准。这门学问,你从哪里学来的?”
“李大小姐教我的。”
李秋萍端了托盘进来,呵呵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徒弟比师父厉害了。先不说了,吃水果。”
宫七扭脸对李秋萍说“我方才看了郭公子的手相,发现她原本的夫君应该是我。”
宫七说的很认真,话里没有一点戏弄的意思。
郭思谨呆住了。
李秋萍摆着果盘,说“哇,原来是她啊,难怪这么漂亮,那太可惜了。”她看着宫七,笑眯眯地说,“别的事不可惜,这件事怪可惜的。”
郭思谨更呆了,李秋萍也很正经,没有说笑话的意思。
刚刚,李秋萍自我介绍了,说李知府是她父亲。
一个是同里镇的名人,一个是知府的女儿,一起一本正经的说胡话?
宫七着着郭思谨愣呆的样子,哈哈大笑“逗你玩,占你便宜呢,你还当真了?”说着,拿了一片苹果,站起了身,“这副棋子缺失了,我再去拿副过来,指点你下棋。”
郭思谨又呆了呆“荞麦花是你?”
李秋萍撇着嘴,接话“张老六家的荞麦地,被他差人拽去了一大片,拿着别人家的粮食,心安理得的送人,这事在同里镇除了他,还会有谁干得出来。”
“是你说有女客来,让我送花的,出卖色相生意好。”宫七摸着下巴说“有优势不用,浪费资源。”
他用手里的柳条敲着又撇嘴的李秋萍的脑袋,对着郭思谨说话
“你现在的水平,想继续慕容叶青很困难。今日只是侥幸,他没见过你的棋路,而你在小花那里先了解了他。”宫七嘻嘻笑道“在同里镇,只有我能稳赢他。”
……
阿平在秀水茶楼迎客两年了,老板经常会有奇奇怪怪的事情交待他,刚刚交待的是今日来客,一一问姓氏,姓赵的不许进。
赵瑗走到秀水茶楼门口,就被拦住了。
“公子,请问您贵姓?”
“赵。”
阿平笑得一脸歉意“对不住了,公子。一年三百六十日,我们这里每日都会禁止一个姓氏入内。”
阿平为什么能在门口迎客?
会说话啊!
老板只交待结果,至于怎么跟客人解释,你自己去想。
赵瑗没理会阿平,径直朝里走。一个破茶楼,行的什么坏规矩。赵乃是国姓,也敢禁?
阿平摆了个手。随即从楼上飘下来四名灰衣打扮的精壮汉子,挡在了赵瑗前面。
“行有行规,家有家规,店也有。公子不要为难小的,小的混口饭吃不容易。”阿平连连向赵瑗鞠躬道。
行为要硬,但话要软。这是服务行业的潜规则。
赵瑗后退了一步,仰头看了眼头顶金光闪闪的“秀水茶楼”四个字,转身离开了,身姿优雅。
京城杭州还没有敢不让他进的店呢,就是开了二十年的沁园春,他的一句话,就让它关门大吉了。一个小小的同里镇,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国家了?
赵瑗走过拐角,拍了两下手,一名暗卫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后面。
“不用跟我了,去盯那个茶楼,看看进出的都是什么人。”
暗卫毫不迟疑的应了个声,又消失了。
------题外话------
吃醋的世子,哈哈
后面会让你大跌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