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平静地问“不认识我吗?我是平江知府李临江,让宫七那小子出来。”
“抱歉,不认识。还有人冒充皇帝微服私访呢,我们要是信,那我们都是傻子了。”阿平笑的谦和有礼“我们老板不在。”
李知府压了压心里的怒气,又问“帮我们给里面的人,捎个话行吗?就说外面有人找。”
“不行,贵宾厅里的客人不出来招呼,我们的人不能随便进。”
李知府不甘心地问“找人也不行?”
“不行。”
宋羿抬头望望上面,听到了不少微弱的呼吸声,比一般人的呼吸声缓慢。都是高手,他打不过。于是果断地说“李大人,我们走。”
走出一小段路后,李知府说“后院的凉房,北面没墙是护栏,从河对岸都能看到房里的人,我们绕过去看看世子妃在不在。”
宋羿说“今日看不到,挡了纱缦。”
李知府诧异道“你什么时间看到的?”
“来的时候。”
李知府朝他竖了个拇指,然后说“可以划小舟过去,从河道上进凉亭。”
“凉亭周围至少有十个高手,靠近不了。”
李知府快速地把方才看到的情况,向赵瑗复述了一遍。赵瑗脸色未变地问宋羿“你儿子呢?”
“一早就去了枫林寺,说是去找韩如意玩。”宋羿又解释“这两天,韩如意在那里陪她外祖母礼佛。”
李知府接了宋羿的话说“有一个办法,就是有些不雅。”
赵瑗“你说。”
“站在河这岸喊人。”
宋羿又接话过来“世子妃要是在里面扣着呢?我看今天这个形势,他们是故意的。”
李知府笑了一声说“宋大人是关心则乱,这怎么可能呢?给宫七七个胆子,他也不敢。”
他一拍脑袋,望向赵瑗,“李慕,李慕在杭州开了家酒楼,最大那家。你们应该认识吧?他跟宫七交情深,这事找他准成。他正好回来了,就在同里呢。”
李慕?哼,我宁愿趟水爬到凉亭里,也不可能去找他。赵瑗边往外走,边说“李大人,我们去找慕容然。”
“还是世子处事不惊,世子妃肯定不会有事,在同里出不了事的。”李知府对着宋羿呵呵笑道“我们先去办公事了。”
赵瑗回头乜了一眼李知府,脚步未停的向前走。
秀水茶楼。
郭思谨与宫七下了三盘棋了,第一盘在六十二手时输掉;第二盘八十七手时输掉;第三盘九十一手时输掉。
她边收棋子,边说“我这次一定赢。”
宫七伸了个懒腰,说“改时间吧,中午跟人约了饭。”他拍了拍趴在桌面上,睡着的李秋萍粗糙大脸盘“醒醒,天亮了。”
李秋萍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不可置信地问“一天一夜了?难道你给我水里下了药?”
宫七斜眼朝着她笑“你这头猪,还用下药?不喊你,准能睡到明天早上。赶快去洗一下脸,我们去李慕那里吃饭。”
李秋萍揉着眼离开了。
郭思谨央求道“再下盘,我争取速度快一点。”
宫七笑道“李慕在那边等着呢,约的时间已经过了。”
郭思谨想同宫七聊聊棋,于是说“我跟李慕挺熟的,带我一起去吧。”
宫七歉意地说“要不晚上再叫你一起?中午有事。”
……
早饭时,慕容然接到从秀水茶楼递过来了字条,宫七写给他的。大致意思是说愿意上门陪他下三盘棋,条件是,让他午时前不能接客。
慕容然笑着把字条燃了,这小子,又在耍什么鬼把戏呢。
不接待客人,这简直不能叫条件。
慕容然是平江府的名人,慕名而来的人很多,来十个,有九个半都见不着他。那半个也就是李知府这样的重要人物,来十次,最多见他五次。
早饭过后不久,跑腿少年来告诉他,昨日的两个人来访。慕容然若有所思的问“有说什么事吗?”
“没说。”
“你告诉他们,我没在院里,最迟午时会回。若是愿意等,就让他们等着;不愿意等,让他们留个话,等我回来再登门回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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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要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