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开锁的声音。
郭俭从回忆里回过神,坐起身,对着来人打招呼“宋大人。”
宋羿向张烈挥了个手,张烈识趣的对郭俭说“郭大人,我那边还有点事,您有什么事,喊一声。”
张烈的走后,宋羿把食盒里的菜一一拿了出来,摆在破旧但很干净的桌几上。
“郭大人,晚上了也没什么事了,我们来畅快地喝几杯。”
郭俭站起来,朝着宋羿略低了一下身,讪讪地说“给宋大人添麻烦了。”
这件事之前,在县衙里,郭俭见过赵瑗这个亲随两次。与赵瑗的冷漠态度大不相同的是,这个亲随对他说话极为客气。
这也是郭俭之前对赵瑗没有多想的原因。他以为赵瑗对他的疏离冷漠,是想在公务上避嫌。再可能就是赵瑗的性格问题,年轻人对外人客气,对自己人随便,也是常有的事。
若真是对自己有意见,对自家女儿不满意,他的亲随肯定是看主子脸色待人的,不会待他这么好。
宋羿这个亲随很好啊,跟着赵瑗来德清两次,一次带了坛杏花村酒,一次带了两只叫花童子鸡。
酒是好酒,肉是好肉。
身边人的态度,就是主子的态度。
但上次郭思谨一个人回来,又是一住几天不走,他琢磨出味来了,再把过往仔细想了一遍,发觉之前的想法也许错了。
这个宝物女婿,是没把自己女儿放在眼里嘛。
送东西都是个屁,不代表什么,谁稀罕他的东西,要对自家闺女好才是正经。
后来赵瑗来了德清,他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小两口偶尔闹别扭也正常。再加上赵瑗一改往日的态度,说话极是亲切,又坦白了之前自己的各种不懂事。
郭俭彻底释怀了。
他觉得这辈子第三大幸事,就是当年去求秦太师,让秦太师出面,把王嗣同的彩礼退了。
若不是因为退亲这事,秦太师怎么会想到自家有个女儿呢。没有秦太师的举荐,不要说选上世子妃,参选的资格都没有。
纵然别人说秦太师的万般不好,郭俭从不这样认为。当年,他去太师府求见,是没报太大希望的,毕竟是表了几表的表亲戚了。
他还以为面都未必见上呢。不但见了,这个表兄还很热情,当着他的面,立马着身边的人往湖州跑一趟,去告诉王知府,说他的外甥女还小,到了十七八岁再议亲事。
有这秦太师这句话,接下来的一年多,再没人上门提过亲。眼看着闺女大了,正在他有些着急时,秦太师送信给他说普安世子选妃,把郭思谨的名字报上去了。
这份好姻缘就这么成了。
仔细想想,自己今年已经五十二岁了,还有什么奢望呢?除了让闺女过得顺心,再没别的期盼了。
郭俭举起酒杯,与宋羿碰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真心实意的说“宋大人,这件事我也是糊里糊涂的,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更说不清楚。若问题真是出在我身上,我一个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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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又把王嗣同提了提,后面他会出场的。除了长的不好,哪都好。
世子看到他,难受坏了。
郭俭和宋羿喝酒时的谈话,左右了后面的剧情。
我要说的是,看似没用的描写,对后面剧情有用,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