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很苦恼。
宋羿看到笑若莲花的徐县令,围着荆小白团团转,微皱了一下眉。对荆话呢,你这么急着走?”
自从认了这个干爹以后,宋羿对荆小白一直是爱护有加,还没大声对他说过话呢?更别说是明显带着责备的话。
荆小白揉了一下鼻子,低头对徐县令说“徐大人,我们回杭州有急事的哇,先走了,等您啥时候去杭州,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是荆小白接到宋羿后,对徐县令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徐县令连声应好。
宋羿也跨上了马。
“徐大人,我们走了,多谢这两日的款待。有情后补。”
两匹白马奔驰在德清到杭州的官道上,荆“我的好爹爹,干嘛要对那个马屁精客气哇,我讨厌他。”
“郭大人还在牢里,需要他打点呢。”
荆小白偷偷撇了撇,他想对他的好爹爹说,那个坏女人有啥好的。爹爹这样的品貌,什么样的好看姑娘找不来。
他没敢说。
因为,他看得出来,宋羿在这件事上,不但十分的认真,还十分的用心。
郭思谨从荣国公府里出来,回到王府里的时候,已近午时了。张伯在门口等她。
进了府,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张伯才开口“世子妃此趟去的时间挺久。”
“跟荣国公说了一会儿话,又坐着等了大半天,等到刘木兰终于同意出来见我。”
“刘木兰态度很坚定吗?”
郭思谨抚着额说“坚定,比想像中的还坚定。我跟她说了半天,她根本就不搭话。听说昨夜把她房里的东西全砸了。”
张伯笑了一声,说“荣国公肯定没料到会如此。”
郭思谨想了想,看着张伯问“你若是荣国公,现在作何打算?”
“拿秦观来威胁她,再闹腾不老实出嫁,秦观就没好下场。”
荣国公刘武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秦观同普安王府搭上了关系,不好下手了。他很后悔以前心软了一下,没有提前动手。
秦观午时下了班,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交给随身“你到普安王府找张伯,让他给你指是哪个院子,你下午在那里收拾一下,我晚上下了班也过去。最近半年,我们要住王府里。”
看着阿来不解的眼神,秦观给他解释“普安世子说让我晚上给荆王爷授半年课,荆王爷在那里住。”
宋羿和荆小白一进城门,在城门里站的侍卫秦八便迎了上来“宋大哥,世子留话说,让把荆王爷请到王府里,以后住落星阁,给他的老师已经找好了,翰林院的秦大人,秦大人已经搬进去了。”
秦八看到荆小白不耐烦的表情,急忙又对宋羿说“世子说,荆王爷肯定不高兴,哄他高兴的事,就交给您了。”
荆小白想骂人。
宋羿更想骂人。我好好一个儿子,你们都想拐走啊?
秦八说的话,是张伯让他这样说的,也是张伯的主意。
但宋羿丝毫没怀疑,他长长叹了口气,对荆“儿子,从今以后,爹不但护不了你,还要拖累你了。”
荆小白立马换了笑嘻嘻地的脸“我的好爹爹,住王府里多好哇,吃别人的省我们自己的,存钱娶媳妇。”
风水轮流转啊,不知道会咋转。宋羿曾想过,在某一天,荆小白会是他的弱点,没想到自己反倒成了他的弱点。
在他感慨的时候,秦八凑到他旁边低声说“宋大哥,有个好消息,我先透露给您。”
宋羿皱了一下眉,问“我有好消息?”
“听世子说,帮您找到父母了。”
宋羿听了这话,更想骂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父母冒出来了,这是给他弄清白身份呢。
看来刘侍郎还真说对了,那个什么给事中,是给自己准备的。
一个人不能选择在哪出生,不能选择父母,甚至不能选择让谁成为自己的名义上的父母。
他不耐烦的问“是谁?”
秦八急忙说“要把这好消息亲自告诉您。”
赵瑗不在杭州的这十二个时辰,很多事情都在慢慢变化着。
五月三十日午时,他带着胖和尚赶到了秀州官舍。躺在床上的赵伯圭,看到他第一句就问“新封的郡王是怎么回事?怎么是姓慕容?”
难怪赵伯圭急着知道啊,他担心兄弟又多一个竞争对手。该不会是皇帝有意选别的姓氏接皇位的吧。
赵瑗指着赵伯圭的腿说“快把裤子脱了,让神医帮你瞧瞧。”接下来才回答他的话,“慕容家有功于朝廷,是皇帝赐予他们的奖赏。”
胖和尚摸着打理得光溜溜的胖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才问“是同里慕容吗?封的是谁?”
自己的腿马上就要交给别人了,赵伯圭殷勤的回答道“平江府同里镇慕容长青之孙,慕容谨之子慕容白。”
胖和尚看了眼赵伯圭后,死死的盯着赵瑗激动地问“慕容谨在哪儿?”
赵瑗对着胖和尚,左看右看后,问道“你认识慕容谨?”
胖和尚一拍大腿说“认识啊,他是我师弟,治伤病他比我高明多了,我最擅长的是妇科,你怎么不找他呢?”
赵瑗又指向赵伯圭的腿说“赶快治,认真仔细点,治好了,我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