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师是力主议和的,为此还以各种理由谄害多名主战的将军罢官入狱。赵渠跟这样的人有密切的牵连,就会失去所有主战派的支持。但北方迟早要收,未来的朝堂将是主战派的天下。
既然打算和赵瑗好好过下去,那夫君的目标,就是她的目标。她想为那个目标出一份力。
郭思谨又叹了口气,看上秋葵也没用啊,一个丫头顶多是个通房,做侧妃的资格都没。
何况秋葵早说了,不愿为妾室。
在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听到门口悉悉索索的响,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谁要敢夜闯普安王府,是不想活了。
不要说有府卫,暗卫肯定也有不少,出门都带几十个呢,家里留的更多。
应该是耗子。
明天让人摆些耗子药。
没想到是赵瑗,也不能说是郭思谨不够聪明。
他是这个府里的主子,哪个院哪个门,都挡不住他。想去哪里,甚至不用自己叫门,在院子里随便遇着个丫头婆子或是小厮,让他们前面带路就行了。
“咔嗒”一声,郭思谨一个激灵,坐起了身。
这是门栓开的声音。
紧接着一声轻微的“吱扭”门开的声音。
“谁?”
“我。”
郭思谨摁下嘭嘭急跳的心,迟疑的问“世子?”
赵瑗暗骂了一声,这个死女人,明知故问。深更半夜的,除了我还想着是谁。
他一肚子火气,开门这项手艺,他是跟着宋羿专门学过的,在别处片刻功夫就能搞定的事,方才忙活了半天。
他想起张伯曾对他说过的话,揽月阁是女主子住的地方,安全第一,把门栓加了双重防护。
在王府里,除了自己偷,还有哪个食了熊心豹胆的敢偷?既然是自己人偷,就让好偷一点嘛。
想到偷,他火更大了。我偷什么偷,我来睡我女人,我正大光明,我只是不走寻常路罢了。
三十后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燃灯,室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赵瑗踢倒了一个凳子,绊倒了一个花盆,又撞倒了一扇屏风,终于摸到了他记忆中,床缦飘荡,铺着水粉云锦的大床边。
“人呢?”
郭思谨坐在床沿,轻声应到“在这里。”
赵瑗又在心里骂了句死女人,知道是他了,还不赶快燃灯,或是接接他。是她的地盘,她熟悉嘛。
郭思谨想去燃灯的。脚已经踩到鞋上了,又缩了回来。
她的脸热得发烫。
她想到赵瑗临走时,报着她说的“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但她懂他是什么意思。
赵瑗搂住郭思谨的一瞬间,脑袋里冒出了两个词跋山涉水,风雨迢迢。
“今日初一,我晚饭都没顾上吃,就往家里赶,你开不开心?”说完,照着她的脖子咬去。
“今天不是三十吗?”
“初一。”
颈间的苏痒,让郭思谨笑出声来“呵呵,要不要我给你找些吃的?”
“我要吃你。”
“我”嘴巴被堵上的同时,赵瑗报着她滚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