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抱着她去找府里的医官呢?还是把她抱到里面的床上,他去把医官叫过来?
在赵瑗思考这个问题时,郭思谨咬唇望了他一会儿,端了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另一只杯子的边沿,一饮而尽后,笑道“终于和世子对饮一杯,很开心。”
赵瑗在她热切的注视下,笑着端起另一只杯子,也一饮而尽。
灯光辉辉。
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我再喝一杯水。”说着,她就去拿水壶。
捧着暖壶的双手,有些微颤。端茶杯时,手颤抖得更加厉害,喝的又太猛,水流顺着嘴角滚下,滑落在她的脖颈里。
赵瑗看着水珠滚落,看着她放下杯子,又看到她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像只美丽的夜蛾。
铺天盖地的悔意,刹那间袭来,就为了想抱抱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喝下,不知道掺了什么东西的茶水吗?赵瑗收敛了的笑意,急问道“刚你在杯子里放了什么?”
郭思谨用手背拭了一下脖颈里的水渍,又用手背贴了贴脸蛋,接着揉了揉眼。哭笑不得地说“椿药。”
椿药两个字像是烟花在空中炸开,带着烟雾的暧昧在四周漫延。
赵瑗抚额,把脸扭在了一边。
是椿药!
这是想和他……
良久后,赵瑗放下手,望着热烈望着他的世子妃,颤声问“解药在哪里?”
郭思谨嘟着红润的“你!”
赵瑗咬了一下嘴唇,然后狠狠地说“解药。”
她摇了摇头,然后开始解扣子。解到第二颗的时候,歪头对着赵瑗讪讪一笑“太热了,要热冒烟了。”
眼看着外衣就要被她脱下身,赵瑗向前两步,捉住了她的手,再次问道“解药在哪里?”
她没有回答,而是挽上了他的脖子,扑进他怀里,踮着脚在他的脖颈处乱拱乱蹭。
平日里看着温柔乖巧的人儿,竟敢做如此大胆的事。
赵瑗闭了闭眼,双手抬起又放下。他喘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郭思谨,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慢慢仰起头,迷离的眼睛眨了眨,手臂用力勾下挽着的脖颈,小嘴巴就贴了上来。
白玉兰的香甜,熏得赵瑗有点头脑发晕。他费力地抬起手臂,准备把她推开,双手按上柔软纤细的腰肢时,却搂住了她。
有更好的办法吗?难道让府里的人知道他的世子妃中了椿药?
还是在他的房里。
这个死女人。
当赵瑗喘着气瘫倒在床上,刚想要睡去时,身边的人又搂上了他的脖子。
“知道我是谁吗?”赵瑗双手撑着她极力想凑过来的身体,望着她迷离的眼睛问。
昏黄的灯光下,蝶羽般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等了半天,等到的不是她说出的答案,而是小脑袋轻晃了两下。
“不知道我是谁吗?”
这次没让赵瑗等,郭思谨没有一点迟疑地摇了摇头,伴随着红润的嘴唇轻启,软绵地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是谁,就想着又搂又抱?
难道换了谁,她都会这样子?
那他算什么?做了一个女人的解药?被人利用的工具?
赵瑗坐起身,双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个该死的女人,掐死她算了,再也不用为她烦心,天天躲着她,有家不能回了。
手下的她水眸迷离地望着他,带着深深的眷恋与渴望。
赵瑗把脸别向了一边,看在你做了这么久我娘子的份上,让你再活一个晚上。明日早上就掐死你,早晚得死到我手里。放在脖子上的双手,变成了拥抱。
------题外话------
接第一章,次日清早
小谨谨“我错了。”
丧世子心里一喜,原来昨晚是故意说不知道气我的啊,现在知道错了。于是急问“说说哪里错了?”
小谨谨“不该跟你下药。”
丧世子在心里骂,不是这个错,重新说。
小谨谨以后不敢了。
丧世子在心里哼了一声,不怕你不知道。再来一次,你就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