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赵瑗以身体不适为由,告了假没去上朝。
在家里却并不清静,不时的有人登门探病,然后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世子妃的身上扯。
他实在觉得烦,就告诉门房,除了皇帝和太后,外人一律谢绝。
郭思谨仍是不信她是抱养这回事,认为是册封大典前,有谁想故意找她的麻烦。
真相也许会暂时被掩盖,但真的终归是真的。
早晚会有大白的一天。
她对自己是否能封皇妃,丝毫没有担心。
至于爹爹,赵瑗一早告诉她,生活如常,圣上不发话说欺君,这事就没定论,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郭思谨像往日那样,清早的时候跑步加蹲马步,早饭后,去梅园里和慕容然下了一会儿棋。
然后回到揽月阁绣花,准备做衣服。
普安王府里,除了赵瑗在之外,跟往日没什么不同。
赵瑗也在揽月阁里,他坐在郭思谨旁边看书。书在手里,目光却鲜少在书页上停留。
他曾经想过,他看书,郭思谨在一边绣花的情形。
在他的设想里,郭思谨是不可能真的去绣花,一定是装样子,心思全在自己身上。
或者是样子都不会装,直接坐在他怀里,挽着他的脖子,跟他悄声聊些没用的情话。
赵瑗现在看到的郭思谨,安静地坐在绣架前,全神贯注地扎针提针。微风撩动发丝,扑打着她的额头脸颊,也仿若未知。
这让赵瑗觉得,虽然他们在同一个房间内,伸手可及。却是处在不同的空间。
他的空间里,有她;而她的空间里,只有她自己,还有她手里绣着的画布。
这种感觉很不好。
赵瑗伸手去摸她的修长白皙后颈,想提醒她,自己在呢。
没料到,郭思谨惊了一下,一个不小心针尖扎在了手指上,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赵瑗急忙丢了书本,蹲到她身边,捏住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郭思谨冲他嘿嘿笑道。
半天后,赵瑗把手指拿出来,看到止住了血,皱着眉问:“疼吗?”
“疼。“
赵瑗揉捏着她的指腹说:“以后别做这些了,你把活都做完了,让府里的绣娘做什么?“
“给你做的。“郭思谨另一只手描摸着绣架上的红蔷薇笑道:”你不是想要在中衣的袖口绣两朵花吗?“
赵瑗犹豫了一下,搂了郭思谨的腰,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大男人要什么花,不做了,我的衣服多的很呢。”
“那我们去凉亭里坐坐?”
“不想去。”赵瑗又坐回了方才的椅子上,让郭思谨坐在了他的腿上,“那里经常有旁人。“
郭思谨挽了他的脖子,笑呵呵地说:“我最近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