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桢笑得温和,眼角上扬,心情极好,“可是父皇找你去说了生白推荐你当官一事?”
顾夜烊愣愣地点头。
“是不是想让你去刑部?”
顾夜烊更是惊讶了,“殿下怎么什么都知道。”
杜维桢微笑不语,“那你找我可是为了什么事情?”
顾夜烊正了脸色,“何大人认罪了,可是何大人并没有罪啊,定是那如易严刑逼供,何大人耐不住才认得罪,殿下,可不能让无辜之人受此诬陷啊。”
杜维桢不笑也不生气,瞳孔微缩,重重地拍了拍顾夜烊的肩膀,郑而重之地说:“你且放心,我现在就去跟父皇说。”
顾夜烊愣愣地看着杜维桢的身影渐远,心里逐渐升起了对他的敬佩,虽然觉着自己好像入了什么坑。
“父皇,你真的相信刺客是何大人派来的吗?”
古语有言:物与类聚人与群分,李三木品行高尚,自是不愿意和人为伍,而唯一和他交好的何其参在朝廷和民间也是颇有贤名。
“朕自是不愿意相信,可是刑部尚书都把他亲笔签的认罪书拿给了证,上面确乎是他的亲笔签名,这下证据确凿,朕不信也得信。”
杜维桢一脸沉重,“可是父皇,儿臣却觉得何大人定是清白的,这认罪书来历有待商权。”
景元帝面色阴沉了下来,粗眉皱起,拧成一条,“你说这认罪书是造假的?这可是欺君之罪,谁有哪个胆子!”
“不,这认罪书千真万确,不过这签名却非心甘情愿。”
御书房蓦得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景元帝沉重的呼吸声,只见他眼皮半掩,盖住眼底万千情绪,放在桌子上的拳头紧攥,一代明君,是多么聪慧之人,哪能听不出杜维桢话里的深意,“无罪之人却认了罪,其中定是有刑部之人屈打成招,你好生调查一番,查明后将何大人无罪释放,也好好整整这个一手遮天的刑部。”
杜维桢应得响亮干脆,“是!”这一日,他等了许久了,这刑部里边早就腐烂不堪了,需要好好整顿了,这下父皇可是给他递了刀的,作甚么都名正言顺。
不过,“那顾夜烊如何?”
“此事已经是他同你说的吧?”
顾夜烊也不遮着掩着,“是。”
“让他去刑部做个主事吧,不然太显眼容易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