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东岸,聚集了三山五岳,天南地北各处的修道者。昨天到今天,陆陆续续李庄村集资建造的旅社挤满了人。一些农家小院,也有不少寄宿的修道者。
“这真是一大盛况啊......”
码头上,一位老道长看着茫茫湖水,脸上涌现一抹潮红:“足足一千余人,各门各派,不分全真正一,齐聚四湖县。这种情形,除了佛道大会以外,道门从来没有如此齐聚过。”
“张掌门所言极是,天下道门分南北,分全真正一,又根据不同地域,不同的传承,分化无数派系。以往不论是正一还是全真讲道或者道门大会,道门中人还真没有如此齐聚过。”
道门大会,全真主持,正一道不会到场。正一道主持道门大会,全真道不会到场。是以,道门除了佛道大会,能够齐聚之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聚齐过。
同样是一位年逾古稀,精神矍铄的老道长,眼中闪烁一种莫名神采:“若论天下修道者,也只有三清观张真人,在道门之中,有着如此的号召力。不分地域,不分派系,齐聚一堂。”
武当掌门张无极点了点头:“张真人讲道,如同神仙传法,异象环生。听道者无不是进入一种神奇意境,所获颇丰。就算是老道,也是心生向往。如此讲道,谁又能拒绝?”
长生久视,笑看沧海桑田,就是修道者的向往,是修道者的追求。码头上各种议论,随着这两位老道长谈论,渐渐停息谈论,目光聚集在两个人身上。
这两位老道长,一位是北方份数全真道派,地位尊崇,武当山掌门张无极。一位是江南,龙虎正一道派名声不下于张道一的道德之士洪修道,被人称为天机子。
传闻这两位,乃是悟通了修道真意,极少露面的神仙人物。
这两位老道长身边,聚集不少人,许多人被两个人的谈论吸引。
“拒绝?为什么要拒绝?”张无极朗声一笑:“崂山全真没有拒绝,龙虎正一放弃讲道,湖心岛三清观,让人有一种难以拒绝的魅力。贫道修道六十多年,九岁上山修道,见证不知多少修道者生老病死,听说多少神话传说。三清观有着上古传说中的神奇,现代修道者难以见证的神奇。”
转身,看着四周的修道者,天机子微微一笑:“正一道倒是有自知之明,三清观纵然这几年如同销声匿迹,但是名声在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正一道如此做,也是避免了正一道诸派的为难,也是让正一道,避免名望损失。而我等,也有机会不去得罪全真正一,来这里听道。”
“可惜......”全真正一,乃是天下修道者执牛耳者,张无极似乎不想在这方面多说。天机子在正一道名声不下于张道一,张无极只是道德高士,名往上还难以与崂山抗衡。脸上逐渐浮现一丝苦笑,叹息道:“可惜,从昨天到现在,却没有人能够靠近湖心岛方圆九百米......”
“张真人五月初八讲道,今天是五月初七。”天机子也趁机转移话题,脸上同样浮现一丝愁容:“传闻,湖心岛三清观,有缘者可以上山,无缘者只能山脚望山空长叹。只是不知道,张真人这次讲道,是不是有缘才能去听?如此一来,因为仰望三清观而来的修道者,恐怕九成九要被阻拦在外了。”
“唉...”人群中不知响起多少叹息声,张无极也是叹息一声:“前段时间,张真人大弟子大婚,张真人已经明言,有缘可听道,不知是不是被人曲解其意,还是时间未到,张真人没有撤销阵法?”
“未卜先知,救死扶伤,阵法道法,张真人是一个传奇式的神仙人物。不知道是不是有缘,能够见其一面?之前三清观讲道,贫道不以为意,可惜几年前那场讲道,相隔数年,才盼来了今日。这一次讲道,如果无缘得听,或许又将是几年之后了。”
天机子有种恍惚,同样是修道者,张道然身具神通,飘逸如仙。而他们,至今只能诵读经书,不知灵气为何物。道法阵法,只存在于经书之中,从来没有过见证。
“是啊,机缘不是人人可得,也不是想得到就得到。”张无极叹息不已,双眼看着远处湖面,带着一种向往:“贫道心中有很多迷惑,一直无人可解。如果有缘进入三清观听道,或许能够有所收获,甚至解开心中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