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珍摇摇头,也结合着搬山道人的手段,都是以术著称,大多为仙道手段,而且传承之中也是出自道门,也深感大道深远,无奇不有。
看着鹧鸪哨还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道:“鹧鸪哨道友是否有事?若是有事还请开口,若是可以也不会吝啬。”
鹧鸪哨一声惭愧,说道:“前辈也知午时我与卸岭魁首陈玉楼下崖探墓,下去之后也发现了地宫。”
江汉珍随口说道:“这不是很好吗?”
鹧鸪哨摇摇头,说道:“哪想到了地宫才发现下面有毒物存在,是一种比平常所见要大不少的蜈蚣,一时不小心卸岭的人手差不多都折损在了里面,就连陈玉楼都差点栽了,我们只能退了回来,另寻克制毒物之法,所以才不得不厚颜求前辈一回。”
江汉珍暗道一声,这是看上五彩神鸡了,但也没说出来,就问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毒物常年吸取瓶山之中的丹气药性,生的奇毒无比,就是我被咬伤一口,就是不死估计也不好受。”
鹧鸪哨说道:“非是劳烦前辈出手,而是我听闻前辈有十只五彩神鸡,个个神俊异常,转克各种奇毒之物,所以···”
犹豫了一下,有硬着头皮不好意思的说道:“所以想借前辈的五彩神鸡一用,来克制瓶山毒物,就像借几只克制此毒物,前辈放心,克制了蜈蚣之后,定会完整奉还,我搬山一脉感激不尽。”
江汉珍看着鹧鸪哨一副坚定的神色,带着一种倔强和执着,也是叹息一声,默默思索着,五彩神鸡虽然不凡,但对付下面的异物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因为知道瓶山地宫中是个什么情况,大大小小的蜈蚣随处可见,人只要被咬到,就立时化为浓水,五彩神鸡还不到火候,对付一般的也行,但还有一只修出内丹的蜈蚣精在其中,这东西修炼了不下五百年,虽然只凭借一些本能和蛮力,但也不是五彩神鸡能对付的了的,就是十只加在一起也不够看。
也知道鹧鸪哨这人的执着之心,不达到目是不会罢休的,心中暗探一声,说道:“可以,待会我会去跟乌大说的,你们师兄妹也劳累许久,今晚就在此地好好休息一晚上,待明日一早,需要几只就带走几只,能不能降服瓶山,就看你的手段了。”
鹧鸪哨本就不好意思,听到江汉珍要留他们一晚上,本来要拒绝的,但一想到老洋人和花灵一到这个地方的那种安逸神情,坚硬的心又软了下来。
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道:“多谢前辈,晚辈定不会让五彩神鸡出什么差池,用完之后会完好无损的送回前辈手中。”
江汉珍点点头,挥手让鹧鸪哨退去,并让他把乌大叫过来,鹧鸪哨见江汉珍叫乌大,也就放心下来,知道这事成了,长期奔波劳累的心也有些许放松。
看着鹧鸪哨步伐坚定的离去,江汉珍暗自叹息一声,‘这五彩神鸡定是有去无回了’,乌大过来,一路都有些奇怪,不知为何鹧鸪哨对他越发的礼遇有加,心中疑惑,就上前说道:“祖师,您找我。”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今晚亥时准备雷坛,子时上表天书,奏请雷霆都司,新收数名弟子,录入仙籍。”
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那弟子刘老六,今晚也一并将他录入名册之中,你待会就准备上表文书,香火灵符,子时我亲自作法,你在旁边认真学习,以后若是有德行具足之人,就得靠你自己来做此事了。”
乌大自是不敢怠慢,说道:“是,祖师。”
上表文书乌大也是知道的,就是下界之中的一些大事,都需要上奏门庭,但门派前辈大都是仙道高真,不在此界,就需要开坛作法,将事情呈递上去,经师门同意,方可行事。
上表录入仙籍之事也是如此,只要录入仙籍,就算在仙道之中挂了名,若今生修道不成,死后不入地府,而是去泰山府报道,评定功过,若无大错,再交由门派,这事对修仙之人也算一件大事。
乌大有些疑惑,问道:“祖师,难道那几个搬山道人愿意如我雷门,这是为他们上表文书?”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非是他们,而是那十只五彩神鸡。”
乌大一惊,说道:“祖师,它们也能成?”
江汉珍笑着说道:“他们怎么不成了,凡有九窍的灵性生命皆可入道,它们虽然是异类,但也在此中,为我雷门出力不小,有破除邪晦之功,又有司辰朝阳之德,此是功德,如此之物,怎么不能收入门中?”
乌大一想也是,说道:“祖师说的是,弟子明白了。”
但还是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脸上漏出一些隐约的担忧之色,总觉得事情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