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一旁的鹧鸪哨方才见法坛显露出来,吓了一跳,江汉珍做法之前,鹧鸪哨就觉得有些奇怪,半夜神神秘秘的,好奇之下就跟出来观看,但随后从江汉珍手中飞出三道灵符,整个法坛周围的事物连着法坛一起消失,吓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但鹧鸪哨也不是胆小之人,不信邪的开始四处寻找,越找越是心急,知道江汉珍忽然出现,才重新看见法坛。
心中有些惭愧,没想到他堂堂搬山魁首,尽然也做起偷法之人了,正在想要不要跟江汉珍打招呼,抬头一看人已经走远,坛内的乌大等人知道他要带走几只五彩神鸡,对他的态度很不好,也没好意思出现,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去休息了。
次日一大早,鹧鸪哨就硬着头皮找到乌大,说要带几只五彩神鸡去对付瓶山内的蜈蚣,鹧鸪哨心急雮尘珠的消息,几乎成了魔怔,本来是打算全部借出去,用完一并归还的,早晨起来神清气爽,晚上也没做噩梦,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亮,心情放松之下,也觉得开口十只全借有些不合适,心中在暗自琢磨借几只合适。
鹧鸪哨晚上有做噩梦的习惯,许多与他熟悉之人都是知道的,而且梦的内容是数十年一成不变的一个梦,连场景都不会换一下,都是说让他寻找雮尘珠的噩梦,每天都得来上这么一遍,十几年的重复,也成了他整天活在痛苦中的根源,让他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心中只剩下雮尘珠。
是解决扎格拉玛一族的诅咒,还是寻找雮尘珠,到了现在几乎跟雮尘珠耗上了,好像是除了雮尘珠就没办法解决诅咒一般。
但就是昨夜,鹧鸪哨回去之后,精神疲惫的很快就入睡,等他醒来已经是清晨时分,心中也纳闷为何昨夜没有做噩梦,身体却放松了不少,扫除了一些疲惫。
他却不知雷法之妙用,最能克制阴邪鬼物,被雷法笼罩之下,当然不可能有阴邪之物骚扰了。
江汉珍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也发现鹧鸪哨血脉之中的那种气息有些强盛,竟然有一种饲养鬼魂的作用,血脉之中的鬼物被雷气震慑,根本不敢露头,只能龟缩起来。
不会出来作怪,当然不会有什么噩梦可做了。
最后不知怎么商量的,鹧鸪哨就带着师弟师妹上山而去,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乌大。
事后刘老六出去数了一下,只剩下五只五彩神鸡,而公鸡更是带走了两只。
刘老六也知道,当初用一百只培育,公鸡仔还是占了大多数,最后只剩下三只,母鸡倒是有七只存在。
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没有全部带走就好,以后生了鸡仔,他的灵宠护法就有着落了,但不知为何,就是没找到乌大身影,当下四处寻找了起来,一直临近中午,都没找到,这才急忙找蓝二姑商量,随后一起来汇报江汉珍,说乌大不见了。
江汉珍心头微动,也是一阵摇头,说道:“不用找了,我知道他去哪了。”
蓝二姑有些心忧的问道:“敢问祖师,乌大他到底跑哪去了。”
江汉珍说道:“五彩神鸡去那他就去哪了,如果按照卸岭搬山的计划,这会估计乌大已经到了瓶山地宫。”
“那怎么办,他不会有事吧。”
蓝二姑心中焦急的问道,一旁的刘老六也暗自皱眉。
江汉珍隐约的记得乌大昨日的神情,最后不知怎么就想通了一般,也不在鹧鸪哨借用五彩神鸡之事上纠结了,此时一想,才明白他打的什么算盘,竟然跟着鹧鸪哨去看护五彩神鸡去了,对乌大此去也有些担忧。
对两人说道:“他这一去,祸福难料,能不能安然无恙,就看他的造化了。”
蓝二姑心头咯噔一声,差点站立不稳,刘老六心一横,说道:“祖师,要不弟子去瓶山地宫看看,将师父追回来。”
“真是越来越胡闹,你去指不定将你也搭进去。”
江汉珍骂了一句,心道这乌大正不让人省心,但去了也好,推一把兴许能加快进程,就说道:“将做好的藏鬼楼和引魂幡拿过来,我亲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