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家菀青长大了穿呗?”
“那我还要等好久好久才能穿新衣服。”鱼菀青撇嘴,有几分不悦,她巴不得自己每个月都能有新衣裳穿才好。
“过不了多久你就长大了,你都十岁了。”月娘一手持针,一手攥着新衣,爱怜的望着鱼菀青,眼中噙着泪水。
“娘亲怎么哭了?”
“做绣活儿太久,眼睛疼。”月娘莞尔一笑,鱼菀青扑倒月娘怀中,撒娇道:“娘亲,吃过晚饭,我可以去找阿让哥哥玩吗?就玩一会儿,他说后山有一株桃花,我想去折几枝来。”
“可以,不过你得小心,也叫阿让小心,春天万物复苏,小心蛇。”鱼菀青点头,顿了顿,月娘又道:“看得出,你挺喜欢这里的,你难得爱出门找人玩耍。”
鱼菀青笑着嗯了一声,自言自语地:“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做我朋友的人。”
月娘轻声叹息。
天都,皇宫,内阁议事厅。
内阁和司礼监得知鱼难成前往北境之事,内阁与司礼监聚在议事厅中论起鱼难成,而御座上,空无一人,敬灵帝已经有十四年没有来内阁议事了。敬灵帝一心修仙问道,不过问国事,朝野上下已经习以为常了。
商讨完北境大事之后——
“鱼难成这是怎么了?一声不响地直接带着粮去了北境……”余拱突然止住言语,虽然他不属于太子一边,也非祺王一边,可内阁中两大派系的剑拔弩张,他怎能躲得开呢?
内阁首辅,户部尚书龚光杰老迈的面孔,耷拉着的眼皮缓缓抬起,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鱼难成那人,老夫是听说过的,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脑子也灵光,朝廷在南方几省的大作坊,钱庄,也亏得他在打理着,这样难得的人才,他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
龚光杰有意避开不提户部与工部在南方多地设立的产业和鱼难成的关系,工部尚书王渭会意,朝着龚光杰点头,领下这份好意。
王渭诧异,问:“阁老竟不知这事儿?不过也是,都是传言罢了,鱼难成北上究竟做何,还未可知。”
龚光杰不语,瞥眼看向身旁的户部侍郎钱子穆,钱子穆接过话来,说道:“李复兄前几日写信,问鱼难成借粮,这朝中无人不知,可鱼难成这件事有点巧呀。”
兵部尚书李复脸色一沉,他和鱼难成完全没有交情,再说,他向鱼难成借饷本就是内阁授意的。
司礼监的掌印太监,黄保尖细又有几分无力的声音,问道:“那么,那个鱼难成现在估计快到北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