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恨你而已,奴婢是你的人,你却从不把我当人。既然嫌弃奴婢出生风尘,何必买奴婢?任由奴婢在青楼自生自灭不好吗?你这般对待娇娘,娇娘受够了,想换个法子生活,想做个良人。”娇娘说道。
“我只是需要你为我办事而已。”娇娘是他花银子把她赎买回来,为自己做事的。
“老爷,奴婢想过人过的日子,奴婢只想做个良人,奴婢再也不想这个生活了。”
项子虚不答,转过身去,冷冷地朝着屋外大喊一声:“给我往死里打!”
随后,一阵鞭打声响起,项子虚愤恨地转过头来对那娇娘说:“一日是妓女一辈子都是下贱货,不过今日,我开恩,若是他说喜欢你,爱你,娶你,我便放你和他离开,给你一笔嫁妆,让你们成亲,你也算从良了。”
可惜,那项四在那样多的人面前,只是一味地为自己辩白,将脏水往娇娘身上泼,说她是狐狸精,是妓女,言辞恶毒。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娇娘在屋里默默流泪着说道。
“你是见过世面的,他是什么人,你还看不出来,何必作践自己?”
伴随着鞭打声,项四的叫喊声,娇娘抬头,瞪着项子虚:“老爷心里就没有奴婢,何必要出手救奴婢?您的变化无常,奴婢看不懂,看不透。”
项子虚摇头,他何尝看得懂自己呢?
娇娘苦叹一声,“老爷,娇娘就想知道,您眼里娇娘是个人吗?”娇娘问的是“眼里”,万不敢企及他“心里”有自己。
“是。”项子虚闭上眼。
“什么人?”
“贱人。”项子虚冷眼望她。
娇娘浅浅一笑,只念,平生看错两个人,一个是项子虚,一个项四。
初见项子虚时,只觉得他是个好人,那是自己才十四岁,她不听话,叫妈妈打了。她跑了出来,看见项子虚,见他模样斯文,想来不会是什么恶人,就冲他跑去,向他求救。那天,她只觉得他是一根救命稻草。后来项子虚赎了她,她欢喜的很。高高兴兴地跟着他回家去了,却想不到,换了地方,换了身份,做的还是一样的事。
项四平日里对她很是关心,她以为项四心里有自己,会疼她爱她,也会救她,却不想,他不过是个头嘴滑舌,贪图钱财的小人。
后来,项四被打死,第二日京畿府尹欧阳懿便得了消息,来到项府。
京畿府尹欧阳懿亲自来到项子虚府上,只见项四被草席裹着,放在院里。旁边是娇娘的包袱,里头都是金银细软。
而项子虚在小院中,若无其事地,品着茶。
“项老板,您报的官?”欧阳懿见他如此,也心存疑惑。
项子虚很是不以为然地:“是呀,昨日府上打死了个下人,不好私自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