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俏皮地学着她说话的样子,安慰她:“我可以学你一样不讲道理,撒泼打滚,再不行就给他使心眼呀!大不了逃跑呗,你这么聪明,我也不蠢,咱们两个加起来总能想到活着的办法。”
若冲听后,低头笑一声。
裕王握住她的手,冰凉入骨,叹着气深凝重地:“眼下当务之急呢,是给你炖碗参汤补补子,瘦得脱像了,你要是再瘦点,我怕你以后再跑,我认不出你了可怎么好?”
若冲点头应下。
若冲的晚膳,还是裕王亲自做的,其中便有裕王答应她,给她炖的参汤,此地偏僻,裕王派内卫翻边了城中药材铺子,才找到几株老参。
寄心院外的茶棚里,正清道长戴着黑斗笠与阿鱿在门前喝茶。
“若冲没有见到太子,可惜了。”阿鱿道。
“她有没有见过太子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人觉得她见过太子就行。”
“可若冲没有见过太子是事实,如今的况下看,她会对裕王说真话的。”阿鱿焦急。
“裕王是什么人?没两把刷子他做得了樱花内卫头领?做内卫的,骨子里对谁都有怀疑,这点任凭何时对何人都变不了。并且,若冲也不会把太子和她的事告知裕王,若冲只消对裕王说的话有所保留,裕王便会对她有所猜疑,这就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哪怕只有一天的经历若冲是没有说的,我们都能编出她去做了一百件不能为人所知的事来。”正清道长捋须说来。
“小主人那心思……她和裕王,能成吗?”阿鱿说这话时磕磕绊绊,结结巴巴,他知道裕王在鱼难成案中所作所为,虽然他没有直接杀死鱼难成,可一切都是他挑起来的。
“裕王能吧自己的事全部和她说吗?不会。若冲的子,我懂,你对她说一句谎话让她知道了,以后你的话,她就都不信了。”正清道长叹息一声,正因为他了解若冲,才迟迟没有和若冲说明自己所谋之事,他不想失去若冲对自己的信任。
夜间,院中纳凉。
裕王见若冲坐在院中赏月,不知能不能打扰,便与中午一般,站在她后远处,一个赏月,一个赏人。若冲转头,见他在自己后,也不语,回头继续赏月,想等他先开口,可裕王也在等她先开口。
僵持之下,若冲等了很久,他还是不开口。
她忍不住了,先问了声:“王爷是有事要说吗?”裕王先不说话,缓步上前,手中提着个灯笼,若冲仔细看看他后竟然没人跟着,随口说了声:“怎么就你一个人?”
裕王细细想了想,颐指气使地:“过来兴师问罪的,怕领着人来,让你丢面子。”
若冲因为裕王不提起她今的遭遇,心中安稳了许多,终于露出笑来,问:“我哪里做错了?要王爷这样大半夜跑来审讯的?”
“给我下药,趁着我熟睡之际,你把我抛下,自己骑着马儿走了,这件事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若冲是不想叫王爷违抗圣命。”
“菀青,你要记得,父皇那边即便是我错了也有说辞,不必你劳心。我只要你全心全意依托着我,信任我,你我才能平安无事。”
若冲低下头来,她对昨发生的事依旧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