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任以诚就看到,这所谓的少林拳法的第一式,居然就是扎马步。
他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心道:“果然真的是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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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饭堂,午餐时间。
“每天都在背口诀,我都快烦死了。”梁宽愁眉苦脸道。
“是啊!”
林世荣无精打采的接口道:“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真是泄气啊!”
黄飞鸿亦是不耐烦道:“说什么少林武功独步古今,我看再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是长命千岁的人,只怕也练不完了。”
任以诚看着他们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
“无为大师不是说了嘛,这武学之道,首重根基,想学上乘武功,没点儿耐心怎么成?”
“难道诚哥你就不觉得无聊吗?”黄飞鸿费解道。
任以诚双手一摊,挑眉道:“我是无所谓啦,反正在家的时候练得也是这个,没差别。”
他当然无所谓了,他又不缺高深的武功,他真正缺的是根基。
这趟少林之行对他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把欠缺的根基弥补上来。
“啊——”
黄飞鸿沮丧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林世荣和梁宽二人闻言,也是愈发垂头丧气起来。
这时,邻桌的一位达摩堂弟子忽然凑了过来。
“咱们不如将意见告诉师父吧?希望他能早日教咱们真正的少林武功。
否则的话,咱们这一趟可就白来了。”
“好主意。”
三人顿时眼前一亮,异口同声道。
“可是谁来当这个代表呢?”梁宽问道。
“那当然要找你一个最能言善辩的人了。”
黄飞鸿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瞟向了任以诚。
林世荣当即会意,慷慨激昂道:“诚哥,为了大家的将来,还有学武的前途,这件事情非你莫属了。”
“也罢。”
任以诚摇了摇头,无奈道:“我就跟你们走一趟,让你们彻底死了这条心。”
到了广场上,任以诚等人发现罗汉堂的人已经抢先一步找上了无为,商量练武的事情。
无为知道他们的来意后,也不多说,只用了一把分量沉重的关刀就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根基不够,连一把普通的关刀都拿不稳,耍不利落,还谈什么学习更高深的武功?
不过,在讲了一通道理之后,无为最终还是答应为众人安排特殊的训练,让众人期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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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天色渐沉。
任以诚练完功后,回到宿舍。
他发现梁宽正坐在门口吃着白糖糕。
“阿宽,哪儿来的白糖糕?”
“诚哥,你来的正好,这是世荣拿回来,他去茅厕了,大家都是好兄弟,就不用客气了,一起吃吧。”
说着,梁宽拿起一块白糖糕递给了任以诚。
接过白糖糕,任以诚不禁怔怔出神。
他默然想道:“自从离开广州以后,似乎很久都没吃到过这个东西了。”
梁宽见状,嘿嘿一笑,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是看到白糖糕让你想起某个人了?”
任以诚白了他一眼,淡淡道:“臭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过,白糖糕的味道也的确让他想起了艳红。
在广州的那些日子,除了黄飞鸿一家以外,就属艳红对他最是关心,仿佛亲姐姐一般。
就在这时。
林世荣突然气急败坏的跑了过来,一把就掐住了梁宽的脖子。
“你居然吃了我的白糖糕,我要杀了你……”
任以诚急忙将林世荣拉了起来,并将自己手里那块白糖糕递给了他。
“世荣,冷静一点,我这里还有一块儿没吃过。”
“咳咳···”
梁宽抚了抚胸口,不明所以道:“不就是几块白糖糕而已,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几块白糖糕——还而已?”
林世荣愤然道:“你知道这白糖糕对我有多重要吗?
你随随便便就给吃了,不行,我一定要打死你。”
他越想越气,抬手又向梁宽脖子掐了过去。
俩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跑出了宿舍。
任以诚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口中啧啧有声。
他现在如何还会看不出来,林世荣会这么激动,肯定是因为这白糖糕是倩送给他的。
“心如止水?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