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锁链的衙役只看到眼前剑光一闪,叮当一声,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自己骇然发现锁链锁在了自己的身上,其中一道锁链箍在他脖子上,缠得他气也喘不过来,他使劲挣动,非但挣扎不脱,而且锁链越缠越紧,终于将他自己勒晕了过去,临昏迷前,他听到几声娇叱,和他同僚的惨呼声,终于此人昏迷过去,陷入无边的黑暗。
梅嫽如同在十几只自寻死路的兔子群中左右冲突的母狼,不多时,十多名差役全都受伤倒地,只有那名捕头丝毫无损地站在那里,这自然是梅嫽手下留情了,梅嫽精妙的剑法,别说他连见都没有见过,恐怕连想都想不出来,他颤声说道:“我们可是衙门的人,你若是胆敢伤害我……”
到了此刻,这名捕头依然试图威胁梅嫽,梅嫽二话不说,一剑削去了他一只耳朵,捕头惨叫着,伸手捂住已经失去了的左耳,鲜血从他指缝中流出,梅嫽冷冷地问道:“我的话只问一遍,你若是敢不答或者答错,七天后便是你的头七了。”
这名捕头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一位女魔头,他忍着剧痛说道:“请……请……问……”
梅嫽问道:“今夜之事,是否你们准备栽赃陷害于我?”
这名捕头连忙点头:“不关我的事,是蒙……蒙振东的主意……”
梅嫽又问道:“那他人现在何处?”
这名捕头还没说话,从后院传来蒙振东的声音:“我在这里,梅嫽,放了这位衙门的兄弟,你男人在我手中,你若是再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他!”
梅嫽向后院看去,黑暗中,蒙振东手中挟持着一个人慢慢走了过来,蒙振东手中拿着一把刀架在刘苏儿的脖子上,梅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刘苏儿的身手,若非中了暗算,怎会被他挟持?而刘苏儿此刻看起来精神萎靡,似乎是中了什么迷药后的样子。
事已至此,梅嫽自然是以刘苏儿的性命为重,她反手将剑送回鞘中,看都没看上一眼,这把剑就如同长了眼睛钻入鞘中,就连蒙振东都忍不住赞道:“好漂亮的手法,想不到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身手竟然这么高明。”
梅嫽说道:“少废话,说吧,要怎样才肯放人?”
蒙振东说道:“也没什么,我和两位无冤无仇,原本也不想事情闹到这一步的,现在我也不想和两位留下什么解不开的死仇,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两位在我这里盘桓上一年半载,咱们就能相安无事。”
梅嫽说道:“好,我答应你,你说得没错,咱们本无冤无仇,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蒙振东干笑着说道:“你既然答应了,还问这么多干什么?”
梅嫽说道:“以你的本事,也做不出这些事来,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你,此人难道就是洛寒霜?”
蒙振东感到有些不忿:“为什么凭我的能力做不到这些事?这些差役岂非都是我找来的?”
梅嫽说道:“你说的是这几个废物么?”
蒙振东说道:“还有跟你们换马,旅馆的马儿被毒死,这些可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这边捂着耳朵呻吟不止的捕头惊愕地看着蒙振东说道:“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蒙振东……愧我还把你当成兄弟……你竟然这么坑我……”
蒙振东摇了摇头:“关捕头,你何时把握当成过兄弟?你只是把我的银子当成了兄弟了吧!”
这位关捕头怒道:“你……”
两人正在争执之时,从蒙家后院的黑暗中又走出来一个人,这次却是一名女子,相貌极美的女子,梅嫽一见这女子,就隐约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