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和慕容寒山当然知道雪隐门的神秘,也知道想要找到他们是难上加难,但此刻他们已经有了一些苗头,所以他们绝不会因为伏缨的几句话而放弃,朱雀更是转过话头问道:“你难道不知大汗的血印已经被人偷走了么?”
伏缨见两人不以为意,又苦口婆心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忽然心血来潮地想要对付雪隐门,你们更知道我伏缨的为人,绝不会危言耸听,而我对剑神更是尊重,所以也不会低估你们二人的能力,只不过他们实在太狡猾,太阴险,我实在不愿看到你们在这里出现什么意外……”
朱雀愕然道:“看来你已经知道大汗的血印被盗一事,难得你能不漏丝毫口风。”朱雀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伏缨来到这里的目的毕竟是大汗的血印,而伏缨听到大汗的血印被偷后,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因此他推断伏缨已经知道了大汗的血印失窃一事。
伏缨叹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我奉劝你们速速离开这里,趁雪隐门的人还没有发现你们的企图,而我来此偷大汗的血印,此事虽然难为,但比起你们的打算来说,我的事真是小菜一碟,不值一哂了。”
慕容寒山道:“看来我们不知道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你也不知道我们为何要对付雪隐门了,大家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来管你伏缨的事,你也别插手我们的事情,如何?”
伏缨看着朱雀道:“那你们先给我说说你们为何要对付雪隐门吧。”
朱雀将雪隐门派出刺客去中原,准备对付丐帮和慕容寒山的事简要地告诉了他,朱雀接着说道:“雪隐门据说是受到女真人的所托,来中土制造混乱,我们被人欺到头上,难道就听之任之?难道剑神是这么好脾气,任雪隐门的人想杀就杀,杀不成也能好好回西域去的么?”
伏缨说不出话来,因为雪隐门如果真是胆大到中原去惹是生非,那么慕容寒山绝没有不给他们一个教训的道理。
朱雀道:“既然你觉得此事非常危险,那么对付雪隐门的事你就不用插手,咱们就当在这里没有见过面吧。”
伏缨怒道:“这算什么话?你当我伏缨是什么人了?难道是畏手畏脚的懦夫么?对付雪隐门就对付好了,我伏缨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难道见到朋友身在险境,却假做不知?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这个道理我伏缨还是明白的!”
朱雀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绝不是说你伏缨是这种人,只不过你伏缨有了家室孩子,我有个三长两短,伊雪还能自己过,你偿若……唐轩儿和小伏缨又由谁来照顾?”
伏缨道:“你别说了,雪隐门的人竟敢欺负到咱们头上,咱们也不能客气,大不了一起死吧,我为中原苍生而死,唐轩儿和我孩儿偿若知道,定然也只会为我感到骄傲,我近几年搜罗到的宝贝都在他们娘俩那里放着,就算没有我,他们也能生活得很好。”
慕容寒山有些想不明白地问道:“区区一个雪隐门而已,你怎么总是认为咱们会死呢?”
伏缨沉思了一会后,断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我来这里偷大汗的血印只不过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我千里迢迢来此,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雪隐门的宝藏,你们可能不知道,雪隐门这么多年来,通过杀人敛财,后来更是制造出了血印这种不用花费什么本钱,却让很多人乖乖出钱来买的奇物,因此雪隐门积累了惊人的财富,这笔财富之巨,足以够养活一支数万人的大军几年的开销,而这个藏宝之地的所在,才是我伏缨来此的主要目的。”
朱雀释然道:“算你吧,只不过照你这么说,这比宝藏就算全是金子,也足足有几十大车的分量,你就算找到了,又怎么带走呢?”
伏缨道:“我自然有办法。”他看着朱雀和慕容寒山全都盯着他的怀疑的眼神,老脸一红,接着说道:“这笔财富的存在还是义军首领单勤王告诉我的,他说只要我能帮他找到这批宝藏,他取了之后,一半用作义军的军资,另一半用于赈灾,我想这是好事,便答应下来,否则我伏缨又不是傻子,怎肯为了什么区区血印,抛下家中老婆孩子热炕头,来到这鸟不拉屎之地?”
朱雀怀疑地问道:“此事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为何你刚才不说呢?”
伏缨叹道:“你知道关心我的死活,我伏缨难道是木头人,就不怕伊雪嫂子守寡么?雪隐门的藏宝之地,自然是危险万分的地方,我伏缨一个人去寻找就行了,又何必拉上你们两人做垫背?”
朱雀感动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伏缨不会这么没良心,好了,如今两件事其实可以说是混而为一,若是能够重创雪隐门,那么他们看守他们藏宝库的力量自然大大减弱,于你于我们都一样有利。”
伏缨道:“看来你们对雪隐门已经有了些线索,何不说来参详参详?”
朱雀将这两日寻访的结果告诉了他,同时也毫不隐瞒地将那个戏班子很有可能是雪隐门掩饰身份的幌子都告诉了他。
伏缨道:“雪隐门的门人身上不是都有证明他们身份的木牌么?今天晚上我去他们借宿的营帐探探,若是能在他们身上发现木牌,就能证明他们的身份!”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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