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我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罢了,我没有冒充船家,只是你们认为我冒充而已。”
朱雀听他尽拣不沾边的事说,心中越来越烦躁,他一把抽出了陵光剑道:“小爷没有功夫陪你扯淡,偿若你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出手无情。”
老人还在狡辩什么他是无辜的之类,朱雀一剑向他刺去。
一旁的刘一手本来看着老人对两人并没有什么威胁,不肯跟朱雀说实话,说不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根本就是毫不知情,无凭无据,怎好向一位老人动手?哪怕这位老人会武功也是不应该,他正想前去阻拦,可是朱雀这一剑锋芒太盛,刘一手就连一只手都插不进去,只能退避三舍。
老人手中的黄铜烟杆此刻变成了一根绝佳的兵器,烟锅可以当做铁钩来使,烟杆可以当做短鞭,当做长剑,当做短棍来使,他伫立船头,和朱雀练过三招,一阵叮叮当当地兵器交迸声传过后,老人大喝一声:“住手!”
朱雀依言收剑退开两步,他问道:“怎么,准备老实交代了么?”
老人大有深意地看了两人一眼后说道:“希望你们两人水性都不错。”
朱雀闻言暗道不好,他连忙上前冲去,只可惜老人离船头太近,还没等朱雀冲到他身旁,他已经向后一纵,人从船上跳入江中,江面上泛起一蓬水花,接着就失去了老人的身影。
刘一手对这一幕看得莫名其妙的,他对朱雀说道:“咱们有船,他跳入水中,却反而问起咱们水性好不好。”
但朱雀却也问了一遍:“那你的水性到底如何?”
刘一手道:“我会两下狗刨,在池塘中游过,至于这长江嘛,恐怕游不过去,咱们这不是有船么?”
刚说到这,两人脚下的船就开始剧烈晃动,接着不知怎的,整条船四分五裂开来。
刘一手脸色变得惨白,他说道:“不好,这船要散架了,奶奶的,这是什么鬼船?”
朱雀向船下看去,只见一道黑影在江面下从船底迅速离去,朱雀知道是这老人跳入江中后搞得鬼,看来这船应是用鲁班锁的原理来打造的,整条船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却有一根关键的根木,只要将这根贯穿榫卯结构的根木抽掉,整条船就跟着散架了。
只不过打造这么一条船极为费事,难道这老头费劲千辛万苦,就是为了讲他和刘一手诓骗上船,然后在江心将两人淹死么?
情况危急,朱雀对刘一手道:“你抱着一根木头向岸上游去,不用管我,我去会会那老头!”
刘一手原本还对这老人心生同情,如今才明白了老人心机深沉,手段歹毒,他心中暗骂两句,抱着散开的船中较粗的一根木头,江水流动,船散架得特别快,很快整条船就散成了一根根中间挖空的木头漂浮在水面上。
混乱之中,刘一手看到朱雀跳入江水,向其中一个方向游去,刘一手知道朱雀的本事,所以也不担心他的安危,更何况他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能估计到别的?
刘一手水性不佳,不去想及朱雀有没有追到那老头,他抱着那根木头,此刻身在江心,被江水冲着打了几个转后,也分辨不出南北了,他认准了一个方向,靠着木头的浮力,双腿乱踢,向岸边游去。
此时天色已暗,天上开始露出点点繁星,刘一手再江水上拼命游动,江水晃动,也不知喝了几口水,此刻他只想赶紧游到岸上去,可是站在江边时并不觉得江水有多宽,此刻身在水中,只感到江岸遥遥无期。
就在他奋力游动时,他感到江面下传来一阵暗流,这暗流仿佛是有一条大鱼在向他靠近,还没等刘一手回过神来,他就感到水下有一双手抱住了他的脚,将他向水下拖。
刘一手知道这定是那老人潜藏在江水下,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他身旁,刘一手心中想着,难道朱雀已经遭了他的毒手?刘一手双脚乱蹬,希望能从老人手中逃脱,可是在陆上他能施展他的黑砂掌,在长江上,他和老人水性相差太大,似乎什么武功都使不出来。
很快,刘一手的双脚就全被老人捉住,然后拉着他向江底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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