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蝉来到门口,一眼就认出了燕北寒,他怒道:“好啊!李某上次饶了你的性命,想不到你竟然恩将仇报,将我儿给掳走了!我儿现在在哪儿?他性命如何?偿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
燕北寒冷冷地说道:“去年李掌门并没有为了给那登徒子挽回面子而杀了我,在下自然铭记于心,只不过老子再怎么积德,也禁不住儿子的败坏,一年前一别之后,令郎的所作所为,不知道李掌门知道还是不知道?”
李秋蝉愕然道:“我儿什么所作所为?他怎么败坏了?燕兄,你给我说个清楚明白。”
朱重阳淡淡地说道:“李掌门,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门,难道就让我们站在门口说话么?”
李秋蝉担心儿子的安危,正是心急如焚地想要问个明白,听到朱重阳不痛不痒的话,他怒道:“阁下又是何人?”
朱重阳道:“在下姓朱,名重阳,不过江湖中一位好管闲事之徒,李掌门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也不奇怪。”
显然朱重阳谦虚了,李秋蝉何止听说过朱重阳的名头,就连朱重阳和朱雀乃是父子一事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听说对方是朱重阳,李秋蝉连忙施礼道:“原来是朱少侠,光临撇舍,不知有何见教?”
朱重阳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为了李掌门已故的大弟子吕千水而来。”
李秋蝉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悻悻地说道:“偿若朱少侠是来奚落李某的,只怕朱少侠找错了日子!”
以李秋蝉而言,明知道自己不是朱重阳的对手,且朱重阳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但他能够说出这句不客气地话,也不输他一派掌门的身份。
朱重阳道:“在下并无此意,况且,李掌门是真的不打算让我们踏进八卦门内说话么?”
李秋蝉怔了怔,向旁边让开了身子,伸手道:“请!”
此时李秋蝉的弟子和夫人都来到他身旁,见到李秋蝉客客气气地请朱重阳等人进来,都是满腹疑惑。
进了八卦门李府的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开阔的院子,李秋蝉住在此地,同时这里也是八卦门弟子习武之地,因此前院特别开阔,院子后面则是一排屋宇,尤以中间的厅堂最为气派,除了门外的两根粗大的石柱子,门楣上还悬挂了一块极大的黄铜八卦,以显示八卦门的气势。
李秋蝉领着他们进了厅堂,又命弟子送上茶水点心,这才问起朱重阳的来意。
朱重阳吃了块点心,喝了口茶,说道:“我的事不急,不如由燕北寒燕兄先来讲讲令郎李东阳做的好事,如何?”
所谓“好事”,自然是朱重阳讽刺挖苦之言,他磨磨蹭蹭地吃点心和喝茶,并非是因为他肚子饿了,而是故意对李秋蝉视之以清闲,反衬出李秋蝉担心儿子而更加焦躁,以此来对李秋蝉造成无形的压力。
果然,李秋蝉还没有发问,他夫人站在他身旁已经忍耐不住,焦急地问道:“东阳他都做了什么事?”
燕北寒喟然道:“他也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只不过先是害死了贵派的大弟子,继而在我朋友家杀人放火,害得我朋友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而已。”
李秋蝉一拍身旁的茶几道:“胡说!我那徒儿吕千水明明是死在南天门掌门曹忘机之手,连他自己都承认了,你却说是被我儿害死,你撒出此等弥天大谎,又有何图谋?”
燕北寒说了李东阳所做的两件事,第一件事偿若不成立,那么第二件事他李秋蝉自然更不会相信了,燕北寒悠悠地说道:“那南天门的曹忘机掌门和你大徒儿吕千水无冤无仇,而且人家一向待在云贵一带,和你们八卦门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要杀你徒儿呢?李掌门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么?”
李秋蝉道:“曹忘机说了,是我徒儿得罪了他徒儿,他便出手害死了我大徒儿,你此事提起此事,又是何意?”
燕北寒道:“因为我知道吕千水为何要得罪南天门的弟子,我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知道李掌门想不想知道?”
李秋蝉此刻最想知道的自然是他儿子的下落,但是此刻又怎敢再说过个不字?他勉强点头道:“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