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锦华带着满城守备军赶过来的时候,曹睿已经被人捉走一个多时辰了,此时更是不知所踪。
曹锦华向老鸨细细问了个清楚,晓得了事情的经过,一切都是由于儿子何人争风吃醋一事所引起的,只不过对方身份神秘,竟然能带着官差出来嫖楼子,可是为何他被捉入大牢的时候,官差没有出来,反倒是后来将睿儿捉走?是了,一定是他们事先在外喝酒,等知道此事时,没有办法,只好将我儿捉走做个抵押,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不知是说给老鸨听,还是自我安慰地说道:“不用担心,那小子不是被捉到大牢里去了吗?只要找他他,也就知道睿儿的下落了。”
说完,他带着守备军又来到太原府唯一的监牢,准备将这小子提出来审问,可是,等他赶到的时候,那人却不在这里。
他气急败坏地责问:“今晚被捉来的那人呢?人去哪儿了?”
一名狱卒跑过来回答:“那人刚进来没多久,就有人拿着刑部的牌子,将人提走了。”
曹锦华问道:“什么牌子?怎么提走的?”
这狱卒回到:“小的验看过,是刑部侍郎的牌子,小人不敢不放。”
曹锦华呆了一呆,问道:“你没看错?是刑部侍郎的牌子?”
这狱卒肯定地回答:“小的不会看错,确实是刑部侍郎的牌子。”
曹锦华张着嘴巴,半晌没有闭上,过了一会,他才走了出去,连夜回到府衙,将平日为他出谋划策的一个师爷喊来,说道:“这得麻烦你进京一趟,去找一下曹公公。”
说着将今晚发生的事说给师爷听,师爷听完,问道:“既然是今天夜里的事,如今太原城城门关闭,他们带着少爷,怎么出城呢?我看,他们八成还在城里,要不,咱们先把大少爷救出来,得罪了刑部侍郎之子的事,找到大少爷以后再去找曹公公化解也不迟。”
一眼提醒了曹锦华,他立刻喊人:“封堵城门,在找到大少爷以前,四道城门,许进不许出!”
接着,他又派出守备军,挨家挨户地搜寻,同时张贴告示,有见到曹知府的少爷曹睿的,汇报上来,找到曹睿后有赏,知情不报的,一律按同罪处理!
可是,一直找到天亮,再找到傍晚,还是没有曹睿的丝毫消息,倒像是这伙人插了翅膀飞走了。
聚集在城门口等着出城的人太多,曹知府的这条许进不许出,都快要弄出乱子来,承宣布政司和晋王府都遣人前来责问,到底怎么回事,曹锦华乃是有苦难言,无可奈克下,只得先让这些人出城,但进出之人,无不受到严格的搜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傍晚回来,曹锦华因为也跟着找了半天,真是又累又乏,可是他的夫人得知儿子被人捉走,又哭又闹,让他想办法,不要在家中干坐着,说什么他不关心儿子的死活,是不是有了干儿子就不要亲儿子了,越说下去,言语越是难听,曹锦华本来就心烦意乱,跟她顶了句嘴,哪知这可惹毛了这头母大虫,立刻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威胁他。
曹锦华又不能太得罪她,只得出来,再次来到府衙,喊来师爷:“这些人肯定已经出城了,但是守城的士兵也没有发现,城内也翻了一遍,真不知他们怎么走的怎么藏的。”
师爷说道:“这说明他们乃是有备而来,这年轻小子所带来的官差有刑部侍郎的牌子,说不定就是刑部侍郎之子,只能去找人说项了。”
曹锦华问道:“可是那狱卒也说不清,倒是是左侍郎的牌子,还是右侍郎的牌子,你让我去找谁?”
师爷沉吟了一会,说道:“说不得,我只好去京城一趟,找曹公公打听一下,不过……”
曹锦华问道:“不过什么?”
师爷反问道:“知府大人,您不觉得此时非常蹊跷吗?”
曹锦华问道:“有什么蹊跷?”
师爷说道:“这是会不会和前几日那前来找事的少年有关?”
曹锦华还没回答,一个泼皮急冲冲地闯进府衙,曹知府看他光棍汉的模样,竟敢闯到这里,正想喝骂,此人哭叫道:“大老爷,不好了,曹锟公子在赌场赌钱时和人起了冲突,被人捉走了!”
曹锦华霍地站了起来,一脚将跪趴在地的这个泼皮踢开,疾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曹锟被人捉走?何人这么大胆?”
这泼皮哭道:“小的也不认识,曹锟被捉走的时候,让我来找大老爷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