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书阁中那个拓本……”徐丞谨放下茶盏,缓声说道,“那虽是拓本,却是孤品。如今成了白纸,对于此事,你可有内情陈说。”
想着那天在书阁发生的事,宋离月还一阵阵头疼。
“那拓本上染着一大团墨迹,是那位老先生同意我用去墨法。只是我学艺不精,调配汁水的时候,比例不是那么准,所以把墨渍下面的字画也全都一并去除了。”宋离月拧着眉,小声地说道,“那个老先生当时就生气了,一张脸刷的一下子全白了,比变成白纸的拓本还要白,我真怕他一下子气得背过气去。不就是一个高仿的拓本,凌白山我爹爹的书阁里多的是,大不了赔他一本就是了。”
觑着徐丞谨的脸色,宋离月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巴巴地让人叫自己过来,还问起这些事情,自然不会是因为高兴,要夸奖她的。可这些事情,真的不是她故意要办不好。
这个小徒弟不会这么小气,专门把她拉过来训一顿吧……
宋离月想着,心里更是不愉快,低头扯着袖口的花纹,暗自想着:反正他也打不过我,如果他敢骂我,我就大声骂回去,声音还要比他的高才行。凌白山山脚下的小镇子上那些凶婆娘吵架都是这样的,她宋离月才不会让他徐丞谨欺负呢……
徐丞谨身子坐得笔直,听着宋离月话语间的浑不在意,神色微顿,继而正色道,“看来是我疏忽了,一早就应该给你找个嬷嬷教你礼仪。离月,你在康亲王府如何都无碍,只是以后你要是去别人家还这般随意的话,是要吃亏的……”
听说要学规矩,宋离月顿时不高兴了,“我为什么要去别人家。我哪里也不去,你和我成亲后,我们就回凌白山去。”
徐丞谨没有松口,“礼仪还是要学的,我会让赵修找个嬷嬷教你,你要认真地学。”
“我不学!”宋离月不高兴起来。
徐丞谨再开口,语气比往常严厉了几分,“不可以不学,你是我康亲王府的人,就一定要学。”
在小事情上被人抓住把柄,当真是得不偿失。他可以护她千千万万次,可护不住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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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吵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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