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很是习以为常地冲青鸟和玉虎示意,“把离月小姐挪到床榻上睡着。”
瞧着更漏,赵修算了算,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让这位离月小姐再睡一会,免得倒时候请出来的寿星是个睡意惺忪的美人。
“是。”
青鸟和玉虎往前,看着盛装的宋离月靠在徐丞谨的肩头睡得正熟。犹豫片刻,才伸出手来。
“小姐,小姐……”
叫了几声,见人还是不应,两人只好伸手准备把人扯起来。
宋离月却是不乐意,手上一用力,却是紧紧拽紧了徐丞谨的衣襟,细长的眉头蹙着,“徐丞谨,她们好吵……”
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尽在耳畔,徐丞谨坐得笔直,俊美的面容上略微有些尴尬。
他伸手扯了扯,那人的手却更是收紧,白皙小巧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耐,蹙着眉头在他的肩头胡乱挪了个地方,口脂一不小心就在徐丞谨那青灰色的锦缎长袍上留下一处桃花瓣一般鲜艳的颜色。
撒娇,耍赖……
宋离月最近对这两招使用得越发得心应手,且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拾,隐有逐渐往丧心病狂的地步发展之征兆。
徐丞谨自然是唯一的一位苦主,深受其害,无奈之下,他只好对青鸟和玉虎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一会给小姐重新上妆。”
两人应声下去,赵修也很有眼力见地离开,还很贴心地把门关上,守在门口。
玉虎稳重,稍稍惊诧之后,还算稳得住。倒是青鸟,笑眯眯地看着赵修,“赵管家,您说离月小姐以后是不是就留在咱们康亲王府做王妃了啊?”
赵修瞥了她一眼,含糊地说道,“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啊,就会瞎说。”
青鸟也不怕他,仍旧笑嘻嘻地往他面前站了站,“奴婢来王府的时间虽然没有赵管家您时间长,可也有个七八年了。这么久,奴婢还是头一回见到咱们王爷愿意和姑娘家待在一起呢。”
青鸟是康亲王大败南越国,凯旋而归那年入的府。
当时圣上龙心大悦,直接扩建了当时的康亲王府。王府是大了,人还是那些人,难免显得空落落的,于是,又让内务府挑人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