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你干什么?!”
男人怒视着孟熙平,不解的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如受到了惊吓的小绵羊。
“治病啊,治好你的不举之症。”
男人一听立即火了,“你才不举,你全家都不举!要治病的是我内人,她有脚气,一到晚上脱了鞋上床臭得不行,整个屋子里都弄得乌烟瘴气。我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你说我会不举?”
哪怕是再好脾气的人,被人说成是不举都不会高兴,更何况说这话的人还是名医师。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在镇里头还怎么做人?
脚气?
孟熙平也傻了,不是不举吗?
可要是脚气的话,你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有病直说就是了,搞得矫揉造作,凭白让人产生误解。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许久。
“好了,既然是误会一场,大家便坐下来从长计议。”孟熙平扫了二人一眼。
原是男人的妻子较为内向,觉得女人患上重气味的病难以启齿,丈夫又有些不会说话,这一来二去的就有了误会的源头。
问题已经说开了,孟熙平示意女人把鞋子脱下。
起初还有些害羞。
孟熙平权当是她性格所使,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脚给丈夫以外的男人看。
为此孟熙平还安慰了其几句,说不要把医师当成男人,到了医馆来,只有医患关系。
女人红着脸点了点头。
可到后面孟熙平发现他错了,其害臊的根本不是男人女人的问题。
女人脱了鞋后,浓郁的气味蔓延房间。
孟熙平眼角抽搐了一下,因为凑得太近的缘故,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成为史上第一个被熏死的医师。
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恐惧的表情,孟熙平努力板着脸来,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
但是其味道之大,真的让人难以想象。
这是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踩了狗屎了吗?
孟熙平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她脱鞋之前,她的男人做好了一级防备,远远的躲到了房间的角落。
而悲惨的孟熙平不仅要把那脚捧在面前,还要用手去摸。
不要羡慕他,这可绝对不是个香艳的活儿。
半刻钟后,
孟熙平成功的治好了女人的脚气,送着二人走出了济世医馆的门外。
夫妇二人见困扰自己多年的病得以根治,激动的握着孟熙平的手,还对自己之前的无礼再三道歉。
“孟医师就送到这里吧,我们自己走就行了。”见孟熙平一路把人送了出去,二人感激道。
孟熙平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他能说他是实在受不了屋子里的气味,想出来透透气的吗?
济世医馆的会诊室是不能待人了。
正好今天也看了不少病人,为了防止下一个病患进来病没治好,反而被熏死,孟熙平大胆的决定今日的会诊到此结束。
又在屋子外面待了一阵,感觉鼻腔内的异味消失的差不多了。